三十三 上门求亲 未遂

 

【1】

傍晚，叶家刚吃完晚餐。

叶开放今日下班早，和鲁姨、谢元益收拾碗筷。

正是假期，叶游跟着玄武出去度假村玩几天，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苏秀丽登门拜访时，叶开放有点诧异。

她，是绝对的稀客。

玄武和楚爷爷倒是多年老邻居，很熟悉的。不过几年前，苏秀丽就再也不住这条街巷老房，后来成了本城知名女企业家。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

叶教授礼貌地迎客，奉茶。听苏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

第一反应是突然。

叶游还不到18岁。订婚着实太早。

虽然按照江南风俗，男满17，女满15即可订婚。可叶教授还是没有思想准备。

第二反应，是觉得并非良配。

虽然看着楚玄武这孩子长大，觉得不错。但叶楚两家，一个清贫自守、一个新富煊赫，清高的叶教授总觉得这门亲事有些高攀。

他一直能洞察玄武的心思，可毕竟是少年动心、未必定音，也没在心里当成正事。

且叶游向来浅淡无争，又天真单纯，行事非八面玲珑风生水起之人，入商贾之家，未必适合。

今天苏秀丽正式上门提亲，他才认真地想了想。

第三，他想起了前妻韩重双。对当年他们离婚的原因，母亲绝难容忍，所以坚决不给前妻抚养权、探视权。

韩重双自认有错在先，忍了。

但他与韩也有约定：等叶游18岁成年，韩重双一定会来找她，届时让她选择，是随父还是随母生活。韩毕竟是叶游亲生母亲，不应该不参与她的婚姻大事。

他心里，也实在是忘不了韩重双。

这些年，被严母所逼，在叶游幼年时让她们母女多年生生分离，他心中多少有愧。眼见女儿成年、要遵守与前妻约定了，却独自择婿，把女儿嫁与他人。

此事极不妥。

*

苏秀丽见叶教授沉思半天，毫无爽快应承之意，当下就觉得不妙。

可她哪知道叶父心里的这些权衡。

叶游再不完美，也是儿子真心爱的女孩儿，又是青梅竹马一往情深。爱子心切的她，哪怕心中对叶游并不十分满意，但今日上门，也是带了十足的诚意，想成全这对小鸳鸯的。

可现在，居然是叶家不太愿意? 要棒打鸳鸯?

她想起今晨玄武所言，那对小鸳鸯已是在游园两情缱绻难舍难分。这叶教授怕是不了解情况吧？

她再探探口风。笑道，“叶教授，你看，他们两个，现在自己把这件事定得差不离了，就等着我们发话呢。那咱们就按家里老规矩来？”

“纳吉、合八字、下聘？”

叶开放略一沉吟，“这样吧，此事也不急。”

“等叶游回来，我再跟她商量商量。”

“另外，叶游还有妈妈，这个事情，我还需要联系她妈妈。”

*

不急……

平心而论，苏秀丽为人涵养大气。南天集团的少董，已是何等身份。这次且不说自己身为南天董事、纡尊降贵亲自上门提亲，就说这份钟情求娶的诚心诚意，也给足了叶家面子。

可叶大教授，的确是江南文人风骨，不拜金、不崇洋、不媚俗，骨子里在意的并不是楚家财富和前途，满心想的倒是自己女儿幸福。这一点，苏秀丽倒是不由得不敬。当下倒也没有微词或不满。

反正那儿媳妇，人已经在儿子那里了，又跑不了。

叶家这婚，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不是。

她心里只有点儿偷笑，叶教授你不急……，那就等你家叶游，跟你回来“商量”吧。

临走，她微笑着说了句话提醒，“叶游这几天都在玄武那里，您放心，昨晚发生了这件事，玄武一定负责，也会好好照顾她。”

叶开放有点莫名其妙，一脸懵地站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刻意等在门口不时听着的谢元益，听懂了。

 

【2】

下午。我俩在阳光书房席地而坐，各看各的书。

音响设备音效高质，在播放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专辑。

他的很多名曲我都会弹，也是听着他的曲子长大的。

《秋日私语》、《献给爱丽丝》、《秘密的庭院》、《罗密欧与朱丽叶》……流水般的音乐环绕。

书房的书极多，很多名著、小说，应有尽有。我挑了好几本，摞成一摞，打算放在身边慢慢地翻。阳光很暖，音乐催眠，我只是看了一会儿，几乎昏昏欲睡。

玄武笑了，身子靠过来，让我靠着他宽厚的背。

他温柔的嗓音饱含磁性，“好听吗？”

“嗯。”我闭着眼睛。

“这儿应该再摆架钢琴。我更喜欢听你弹的。”

我本来强撑着不想睡，他扭过身，又变成抱着我。阳光晒着身子，我的脸又在他火热的怀里，身上到处都暖洋洋的，我瞬间就困了。

正似睡非醒间，他的电话响起，他瞄一眼，看我的目光中，露出一丝窃喜。

却是轻轻将我推醒，站起来，走到一旁接起。

“喂？妈。”

他妈妈在那边讲了几句，大概是说什么事情。玄武原本略带欣喜的表情，听着听着，竟然一分一分地、沉暗了下来。他的应答都很简短。

“我知道了。”

“嗯。后天回去。”

“好。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他走过来。刚才与我言笑晏晏的那份轻松惬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沉重。

“你怎么了？”我不明就里，关心地问。

他牵过我，将我拥在怀里。

*

玄武的确没有想到叶教授是这种反应。

对准岳丈，他一直十二分的小心。对他这样的老派知识分子，他不敢有一点儿不敬之意。邀他去南天兼职客座，给的报酬合乎常理、也丝毫不逾矩，也是极照顾叶父自尊心。

这么多年楚家发展到财大气粗，但在叶父面前，楚玄武绝对只是、两家祖辈世家交好的邻家小子，一枚。

以他所掌控的实力，能赠叶父房产、汽车、古玩字画、名表，均不在话下。

但他不敢。绝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么多年，就是偶尔赠叶游贵重之物，也是叮嘱过，不要让叶父知道价格，只往平价里说。也并不敢给叶游买太多身外之物，以免小游儿遭叶父盘问。

叶父学者风范、为人儒雅颇有风骨，绝不肯轻易受人恩惠。若师出无名强赠，只会显得他楚家有以财力权势施压之意。

叶家安于清贫，保持现状；

隔壁的楚爷爷家，也绝不大兴土木、翻建祖居。

潜移默化保持两家基本的门当户对，是楚玄武的坚持。

否则，父亲楚天寻早就改建了楚家旧居了。每每刚有念头，玄武都以政府有意保护旧城区古建、暂不宜动土为由劝止。

而后来玄武住惯了新宅大宅，每每回爷爷旧居的儿时小房间蜗居，都能暗暗忍耐。

只是因为：隔壁，住着叶游。

*

对于订婚婚仪，楚玄武心中有两套方案，且一直犹豫不决。

其一，是按本地区民间风俗、传统规矩大操大办。宴客、聘礼、规格，无所不用其极。

其二，却是一切从简，满足叶父低调、简朴、清淡含蓄之意。

他心里，其实是极不愿从简的。对于心爱的女孩儿，他恨不能将已有的一切都奉在她眼前。也向世人宣告：她，就是他的。

但是如果大操大办、繁文缛节、金堆玉砌，叶父估计会比较反感。

所以，方案要获得叶父首肯才可。

*

玄武之前，曾考虑过来自很多人的阻力：母亲、祝厅、祝青鹃、谢元益，他需要一个个去攻破。但是没想到还有叶爸爸。另外，还有他从没见过面的、叶妈妈。

可是婚姻，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他了解叶游，家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很重。她的爸爸妈妈，一定不能缺席婚礼的，也不能少了他们的祝福。

想到这儿，他拥紧了怀里的女孩儿。

什么麻烦来，他也不怕。

他一辈子就娶这么一个妻子。

那就由他，把麻烦一个一个解决掉。

 

【3】

书房里还是暖融融的。夜已深了。

可是，我就是要继续看书、写作业。

因为，我不能… …睡觉。

我不敢再回到那间卧室，那里会发生什么，我有预感。

昨晚、今晨，玄武对我的一次次纠缠。闭上眼那一幕幕就席卷而来。他紧紧贴着我，他在我的身体里面，激烈地冲撞。

我有点儿怕他的那种力量，仿佛是无穷无尽地占有和攫取、像要燃烧我一般。

我即使很困，但是也强睁着眼。就是不敢透露睡意。

书房很安静，只是墙上有一只悬挂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玄武之前问了我好几次，“不去睡吗？”

我都答，“再看一会儿书。”

终于，时间都10点半了。这要往常，我可能都已见周公了。

可是，今天，今天怎么办。

真的好困啊。

 

玄武悄悄瞄着她。女孩儿强忍睡意又不时犯困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她那点小心思，他岂会猜不到？大概就是怕跟他上床，他又狠狠爱她吧。

可是，以为这样硬扛睡意，今晚，就能躲过他了吗？

呵呵，真是天真的小游儿~

你对付我的手段，什么时候能打在关键的七寸上啊？

 

他环顾了一下书房四周，心里有了主意。这儿席地摆放卧具，就此颠鸾倒凤，又怎么不可以呢？也是个好地方啊。不过今天，还是让宝贝睡在柔暖的床上，好好睡一觉吧。

他又看了一眼墙钟，嘴角噙着偷笑，又上前问，“还不困吗？”

叶游强打精神，作势翻了翻书，“我再看看。”

可是说话间，竟是根本扛不住睡意了，没过几分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呵欠，可爱的腮被手托着，也不住地一点一点。

终于，索性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昨晚今晨运动那番激烈，中午也没好好午休，下午拉着她在山间步道行走，晒太阳到微微出汗。晚餐后洗完澡，晚间又来温书。

周遭环境这般安静令人放松，她焉能不困？

小游儿你实在太天真了啊，你这夫君，虽然对你怜香惜玉地往心口上疼，可对闺房之乐，也是如狼似虎般索取绝不心慈手软。

你这般逆他心意，让他苦忍苦等，你不知道越压抑越爆发，一会儿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嚒？

他能饶过你? 不狠狠罚你嚒?

玄武嘴角溢出一丝得逞般的笑意。

 

做女孩儿的夫君，他不立别的规矩。可每天早点上床睡觉，跟他做完该做的事情，这可是极重要的规矩。

每月除去月事，还有偶尔的不方便，能春宵一刻的日子，总共才有几天？小游儿，你不懂惜时如金，那我就得教会你。

今天，看你怎么学这规矩。

 

上前一把抱起女孩儿，她嘤咛一声继续睡着，玄武笼好外衣，将她包裹好，紧紧抱在怀里一路走回卧室，放到床上。

凌乱的床单已换得干净崭新，昨晚的初夜印记，早被他剪下珍藏。

他一边贪看女孩儿的睡颜，一边轻轻脱去她所有衣物，直到光洁柔滑、曲线玲珑的少女酮体全展露在自己面前。房间温暖无比，暖得女孩儿即使身上未着寸缕，也毫无凉意。

玄武看得目不转睛。太美了，也太诱人。白嫩粉柔无论何处，高低起伏俱是玲珑。他三五秒就脱得精光。

捧着女孩儿精致如玉的身子，从上到下，轻轻亲吻。

 

昨晚到现在，她一直是被动接受欢爱，躲闪害怕，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与她坦裎相见、赤裸相拥的玄武。

那少年腰际精瘦有型的块块腹肌，象牙色干净精致的胸肌，无一不是亮的耀眼。且张扬着青春、野性、雄壮的力量。紧实的手臂揽着她的后背，有力地托着她的身子，让她随他的剧烈动作起伏。

玄武气势霸道、占有欲如迅雷般汹涌，如潮水般的热情席卷天地、铺天盖地般地裹住她，令她来不及反应。

 

中午，他们一前一后地在山间步道行走，她走得很慢、刻意保持距离，可玄武不会放过，走几步就放慢脚步等着，时刻与她并排，之后，温暖的大手始终握着她的小手。极强的保护欲昭然若揭。

天地之间，竟是不许任何其他一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般。

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只除了阳光空气大自然，可以被允许在她身旁。

可她怯懦娇羞得，根本不敢抬头看他。高大英俊的他，潇洒磊落的身姿处在灿烂阳光之下，是那么耀眼夺目。

而现在，赤裸的她，在同样赤裸的他身下，被紧紧笼在怀里，两人，又在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她又羞，又恼，又无奈。

可是，对玄武，她心底里还是喜欢的。这简直就是一种身体的本能。

 

【4】

次日早晨，不仅叶游赖床，连玄武都没有起来。

这番纵情欢爱，纵使少年，也有疲惫时。

昨晚半夜“加餐”，玄武自是吃饱吃够了肉，今早自然不骚扰女孩儿了。

每次睁眼，见怀中姑娘睡得依旧那般沉，红唇莹润、呼吸热暖、睡颜精致，自然不舍得叫醒。只凑去闻吻姑娘的鼻息嘴唇，再索性一直抱着、接着睡。

这一补觉就到了快中午。

 

叶游可不知道短短几秒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睡得足足的，早饭又没吃，她还在发育，新陈代谢快，当然又饿了。

可是，她总觉得下面不够清爽。那是当然了，每次都那么激烈、黏液汁水四溢……女孩子爱干净，总觉得不舒服。就先去冲个澡。

她洗澡的时候，玄武就在外面打电话，好像安排了很多事。看来，玄武虽然天天跟她在一起，但一直用电话指挥、吩咐了很多事。

等她洗完出来，玄武便问。

“吃午饭吧。你想在哪里吃?”

 

昨天他们早餐在游园，菜都是下面酒店餐厨做好、送上来的。午餐晚餐，是去下面酒店包间吃的。包间里提前摆好了几道精致菜肴和汤饭，营养均衡搭配，菜式都没有重样的。

游园设计了自备的小厨房，厨具齐备，也可让下面送上来生鲜。只是玄武可不愿意把宝贵的这几日相处时间，浪费在庖厨之事上。

叶游想了想。刚刚睡醒，又饿了，不爱走动。

玄武眼睛一亮。“不下去了，就在这里吃吧。”

 

餐厅里，送来的又是新鲜菜式。叶游胃口不错，虽是细嚼慢咽也吃了不少。玄武见她吃得开心，自是满意。偷偷打电话表扬了一下。

引得那做菜的厨子很是激动，跟经理说叶小姐爱吃的菜他都记在脑子里了，下次再做会再接再厉。

午饭后，玄武想让她消消食，提议去游湖划船。刚睡足吃饱的叶游没有意见。

两人坐了一条手划船，在如画般的山水之间穿行。船至水域中央，玄武不划了，抱着她静静地躺在船舱，两个人就这样在湖中央小睡了一会儿。

正午阳光灿烂，竟有些晒。两人山间步道走了一小会儿又回了游园。

 

再进书房，脱下外套。叶游惊讶地发现书房羊毛地毯上，居然摆了小小的席梦思床垫，一米多宽，很精致，既可折叠也可平铺，正好位于玻璃窗照下来的阳光区域。

她光脚、满心喜欢地坐上去，还傻傻地唤玄武来。没想到后者，如蓄谋已久般地，在微笑。

那笑容邪魅狂狷。瞬间，叶游有点石化。她目光缓移看看座下的“小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正打算一跃而起。可那少年比她快，一步过来，抱住她，将她轻轻摁在地毯上。

一侧的阳光灿烂，头顶苍穹般的天花板，玄武英俊的脸压下来。

“你……又……”

她不甘地挣扎着。

 

 

【SJ】

玄武虽生来气势凌厉，但读书在行，向来钦慕儒家风范，想做儒商。

但此时此刻，只想起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遇到最心爱的女人，男人真的可以是绝世流氓、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此刻，他就很想放纵自己，做彻底的禽兽。

 

“干什么去？不是要看书嚒？”

玄武无比温柔地舔吻着她的耳垂，好笑地看它变成透明晶莹的血红色。“怎么看书都不认真？”

 

*

酒店餐厅一众领班服务生，三三两两站着，翘首以盼。

昨日那小两口从山上下来吃饭，正是餐厅最忙时，很多人都忙碌传菜干活。当天经理按要求准备了一桌，放进单独的包间。两人匆匆地从内部后门来，在里面吃完，又匆匆地从后门离开，只有廖廖几个人见到。

看见了的谈起来，说楚少那要订婚的小新娘，长相气质身量如何如何，引得没见过的，今天都动了要看看的心思。

换班的换班，打听的打听，都要趁机一睹为快。

连苏总都特意交代过，这几天楚少在游园，要什么给什么，除非他吩咐，任何人不能去游园打扰，去附近转悠都不行。

神秘得不行。

其实那姑娘以前也被楚少带来度假村游玩过，只是大家都当是少年玩伴、同学，没太在意。

哪想到这就是他楚少的未婚妻了 !

今天他们过来吃饭的时间早，餐厅正好不忙。

这下终于见着楚少紧紧拉着手过来的女孩子，一个个眼睛都直了，时不时地去瞄去看。

叶游觉得又害羞又紧张，甚至都想，还不如一直躲在游园，这晚饭还是不要吃了。

*

楚少得了好几年的相思病，这三天算是基本治好了。

原本是看谁都一幅好好的脸色，但明显知道自家小媳妇此时见外人会害羞得要命，当下只管护着。

他是爱惨了自己的姑娘，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这下见她目光躲闪如惊鹿般，在众人面前小心翼翼，哪儿忍心看得下去。

和颜悦色顿时消失不见，幽黑犀利眸珠的锐芒一沉，向那经理使了个眼色。

楚少不爽了。

经理察言观色，赶紧冲几个人挥手，统统轰走。

“走走！干活去！干活去！”

 

精致的包间里，圆圆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比午餐还多了两道。

叶游觉得太夸张了。她在家里吃饭，都是几只小小菜盘。

玄武拉着她手让她坐下。先给她面前夹菜盛汤。

这姑娘这几天多累，只有他知道。

晚餐的菜肴，他特意问了。有名贵药材，十全大补，补他，也补她。

叶游有一点特别好，绝对不挑食。只要胃口好，吃什么都很香。玄武特别爱她这一点，喂她吃饭很有成就感。

就是吃得慢，小嘴儿细嚼慢咽的。

玄武吃得比她快，但自己觉得，以后吃饭要放慢速度了，得等媳妇先吃完。

比如，媳妇吃得慢，他就不能吃太快。万一她喜欢吃的菜，被自己快快吃完了、没了、吃不到了怎么办?

所以，玄武完全是放慢了速度，观察这姑娘爱吃什么，他就少碰，让给她。等她吃剩了再吃。

这个二人用餐习惯，不出意外，会一直保持下去。

静静等在门口的服务人员，大气儿都不敢出。只等到里面的两个人，吃完了出来、悄悄地从后门离开。发现这小两口儿，胃口倒真不错。

一桌子菜吃得不少，汤都喝了不少。

那姑娘看着文文弱弱，不是干体力活的。楚少这两天也没下来健身房，也不见在山里跑步。

咋饭量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