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进虎口吧】

86
此刻，她脑海里突然回荡起几句话。
“你会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
“若我活着、伴我一生。”
……
“你可以，陪我做任何事。只要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做的事。”
……
她身子不由得一个激灵。
迄今为止，哈耶克的所有话，都在言出必行，充分体现着王族的一言九鼎。
以上这一句句，也绝不是开玩笑的。
不不不。让我再，想想。
*
*
当廖嫋向学院沟通，是否可以撤销去LECIG旗下、EGYP公司的申请时。教授说，之前还没有过先例。
有不可抗力原因吗？没有。
那是想更换选择吗？还没确定。
教授说要跟项目企业联系一下。很快LECIG代表康纳就知道了，他汇报了埃拉，后者汇报给了阿卜杜拉。
阿卜杜拉不高兴了。
竟然有人会放自己的鸽子，明明申请了我家项目、我也批准了，结果反悔不来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想起那天的sex 聚会，哈耶克身边的人，明明就是这个Ecis。
这下，就更介意了。
*
当廖嫋向学院沟通，是否可以撤销去LECIG旗下、EGYP公司的申请时。教授说，之前还没有过先例。
有不可抗力原因吗？没有。
那是想更换选择吗？还没确定。
教授说要跟项目企业联系一下。很快LECIG代表康纳就知道了，他汇报了埃拉，后者汇报给了阿卜杜拉。
阿卜杜拉不高兴了。
竟然有人会放自己的鸽子，明明申请了我家项目、我也批准了，结果反悔不来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想起那天的sex 聚会，哈耶克身边的人，明明就是这个Ecis。
这下，就更介意了。
*
阿卜杜拉也不会跟哈耶克先亮牌。
他授意，请这个Ecis先来参观一下LECIG财团的办公室，给她介绍一下公司实力。
廖嫋虽然单方想爽约，却很有愧意。因为南志林也申请了LECIG的项目。如果不跟他们搞好关系，她怕会影响南志林那边的安排和进度。
于是，12月15日，她在自修时间、预约并根据地址来了。先看看。
她有预感会见到阿卜杜拉。
那次聚会无论她怎么躲闪，都能感到对方像是与她曾有过多次谋面。应该不会忽略自己。
那这次被邀请来财团的面谈，大概也是他的授意了。
她之前想二位王子神仙打架、借力打力，却也没想到，请佛容易送佛难。
*
果然，一番寒暄接待后，一位叫埃拉的男高管，直接带她进了阿卜杜拉的办公室。
埃拉心里还在想，这样一个普通的外国留学生，是因为财团向大学捐赠的机会，才能获得这份兼职工作，本不该有资格被王子本人接见。
但看着她气定神闲的言行举止，又觉得王子对她感兴趣，可能是有原因的。
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在她面前打开。
晃得她眼睛本能地一眯。
阿卜杜拉穿着白袍子，就在金灿灿的办公室里面。
*
沙特王室成员除了俸禄以外，家族能源公司、商业代理都能获得商业上的收入。在石油、军火等大宗贸易中也有抽成。
这是一个不操心赚钱、却很操心花钱的团体。
廖嫋坐在这间金碧辉煌的办公室算是感受到了。
金笔，金咖啡杯、茶杯、镶金的电话；各种纯金的摆件，譬如金马；有只蹲着的狮子，是金色的，但个头太大了，无法核实是否是纯金。镶了金板和金棱的办公桌和办公椅、文件柜；厚厚的整张羊毛地毯毫无拼接，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角落。四壁墙面都是镀金的墙纸，连那张宽大的茶几，台面和四脚也是金灿灿的，材质貌似纯金。
好在沙发是软皮的，若也是金的、那坐着可太硬了。
她这一对比才感慨，哈耶克私人飞机上的几个金脸盆算个啥……这间办公室，就是间硕大的金屋啊。
阿卜杜拉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应该是他的助理。
阿卜杜拉向她伸出了手。细看之下，他有一张丰满的椭圆脸，面相很显温和，五官立体也很帅气，30多岁。
“Ecis小姐！”
大佬伸了手，要握的。
可阿卜杜拉多握了几秒，没有立即主动放开，廖嫋虽觉尴尬，但尽力坦然。
她不露声色地收回手，很是客气，“阿卜杜拉王子，很荣幸见到你。”
他向她介绍，“这是我的助理里维先生，他负责LECIG财团的日常事务。”
她看着那个面相精明犀利的男人，说，“你好。”
*
双方落座，埃拉也在。
有助理端来了咖啡，没有特意给她水。
阿卜杜拉瞄着她，很优雅地问。
“Ecis小姐，我听说你想撤销LECIG的项目顾问申请，是什么原因呢？”
“很抱歉，是我个人的一些原因。”廖嫋态度很诚恳地说。
当初一时兴起、为了找这神仙去打架，她都没有好好做功课，研究一下LECIG的具体投资方向。不然的话，此时能挑出些不适合自己的理由来，拒绝也轻松多了。
“这样啊。Ecis小姐，是这样。LECIG的确对中国投资很感兴趣。我主持的基金会，已经开始想投资中国的公司。因此，你的加盟和建议，可能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他得体地笑笑，“据我们了解，你和你丈夫南先生，都申请了我们的项目。我们也很高兴地获知，你们是这届MBA、东亚学生中的杰出者。”
“因此，我们也改动了项目方案，兼职顾问的报酬，改为一天3000美金，你意下如何呢？”
嫋嫋一愣，土豪真是土豪，出手大方。立马翻了6倍。
这些王子、一个个地，都不差钱啊。
这样盛情的橄榄枝，已经是”黄金枝”了。
她，要接吗？
此时，她想到了南志林。他去IBM，报酬也是LECIG给。
*
今天，阿卜杜拉的白袍洁白无瑕、干净极了。
她脑海里想起了那天的Party现场。
各种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哈耶克的话如在耳边，“你的新BOSS。”
毒品、性侵、未成年少女、”付费”……那一幕幕走马灯般地经过。
她，要在这样的BOSS手下吗？
廖嫋做事是有原则的。有时，所谓原则，甚至大于利益。
她呼吸了一口气。
不。
但凡她有选择权，都不应该选。
虎口和狼窝，还是先进虎口吧。虎口不一定咬她，但狼窝，能把人撕碎了。
*
“王子，我非常感谢你的欣赏和厚爱，但出于某些、目前我不方便透露的个人原因，我暂时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当然，如果这些个人原因在后期解决了。我非常希望你能再给我这个机会。”
廖嫋情商蛮高，拒绝，也留了活口。
两个王子是认识的，她也不能随便找一个虚假的理由，转身却去了哈耶克那边。
那阿卜杜拉会怎么想?
他会认为她欺骗他。
可阿卜杜拉听她说完，就那样看着她，一脸温和的目光却犀利起来。他怎么会想不到，是哈耶克跟她达成了某种协议。
哈耶克。哈耶克。
他的确没必要因为这么件小事、这么个小人物，影响跟哈耶克的关系，可这姑娘也太……
他语气幽幽地说，“看来，我想接收你们夫妻、这两个人才的想法，要落空了……”
这是何意?
廖嫋无法忽略他语气里的威胁。这是拿南志林的申请来说话。
莫非，若她不去，那他就让南志林也去不成。
*
廖嫋想了想。对惹不起的神仙，还是坦诚以对吧，应对开门见山。
“我丈夫南志林先生，的确申请了贵财团的IBM项目，他之所以选择LECIG，就是因为很了解、你们的重点在高科技。”
“他在国内也是行业优秀的管理者，团队有研究领域的领先优势，了解中国行业的现状、瓶颈和问题，非常希望能与项目管理者做交流。”
“以他的管理经验，从LECIG在此项目的投资回报来说，他不参与，才是损失。”
阿卜杜拉完全没想到她是这个画风。
毫不妄自菲薄。我们优秀，所以你才找我们。错过我们，是你的损失。
话虽没错，很有道理。
但是……咋就是很不舒坦呢。
他一向高高在上对人施予恩惠，对撒下去的大把钞票，这姑娘不是应该感恩戴德，趴在地上拼命捡吗。
怎么非但不捡，听上去还挺傲气凛然。
非但自己不要，还觉得自己丈夫受之无愧。
这做派……他……之前没遇到过。
廖嫋说完这些，倒是觉得没别的话可说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又知道自己再说下去，该王子得急了。
现在大圆脸虽然柔和，但那双黑眸，已经是有点小火苗了。对她不满还没什么关系，千万不能引火到南志林身上。
她礼貌地告别。
*
说到投资回报，阿卜杜拉缺的是钱吗？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最缺的，是可以逗乐子、寻开心的玩物。
阿卜杜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本来就有丈夫，却还能勾搭上哈耶克王储，还私下跟他去“高high”派对。现在又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说”不爱钱”。
他想了一会儿，问埃拉，“她家在China的企业，那个南丰集团，资产规模多大？”
埃拉赶紧奉上前期的调查资料。
“2014上半年A股上市公司中，南丰科技的总市值，在烽H通信、四W图新、联H科技等企业之后，排名500名之外，97亿。”
什么？还不足百亿人民币?
这样蝼蚁般的规模，根本就不配被我出手碾压 !
她竟然还……
如此高傲。
*
一旁未曾出言的里维，这时候说了，“王子，我们确实在中国打算布局，在上海已经设立了第一家公司。如果，王子想继续加大力度开展业务，我们可以再派驻别的代表。”
阿卜杜拉却在琢磨。
这个，是挣钱的事儿吗？
不是。……
是……Ecis你太好玩了。有意思。
他想起了自己驯的一匹马。那匹阿拉伯马性子倔强，却是他征服的第一匹马。
阿拉伯有句俗语: 女人和马是真主最美丽的生物。
通俗来讲，也都是被”骑”的对象。
*
而既往在阿卜杜拉的世界里，就没有出现过高傲的女人。
女人，就应该服从、柔顺、服侍他，全心奉献他以获得他的怜爱。
当然，怜爱不怜爱，要看他心情，看他喜欢不喜欢。
这个Ecis，我要好好逗逗你。
我看看你能，……骄傲多久。

【跟踪 邻居搭救】

87
第二天，南志林就按IBM通知，去位于西南的科技公司LSE参与顾问工作，这是IBM设在洛杉矶的一个研究机构。
不过，他本学期马上就要结课回国了。按原计划他也是圣诞节前回国。但这个项目让他临时决定延期，先参与、了解一下。
还有一个非常的利好，学校圣诞节前提前放一周假，他刚好有时间。
*
这天廖嫋放学后在图书馆呆了很久，因为离开的时间太随机了，就没让臧毅来接，快9点多、自己坐了个优步。
快到家时，她突然很馋。想在家附近华人超市买瓶老干妈 ，明天早餐夹面包吃。华人的口味里，老干妈辣酱、甚至康师傅牛肉泡面，都很受欢迎。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可或缺的生活必备。她想起来家里肯定没了，就提前下车、顺路买点儿。
拎着一小袋超市物品，就往家走。这条路拐两个弯就能到，也就十几分钟。
她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
后面仿佛有人跟踪。虽然每次回头没见到人，但她在国内，因为臧毅，早练出来了反跟踪能力。直觉很准。
那人脚步沉重，是个大个头。亦步亦趋，跟得不远。
惊吓之中，她看看在这12月中旬的大道、人迹罕至、过往车辆都稀少。
*
嫋嫋是个反应快的。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就是，跑！
她两手拎着包拔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气喘吁吁地跑过一个拐角，大概有100多米。迎面碰上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个白人正在前方走来。
他扶了她一下，让她在慌张中站稳了，礼貌地问。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
*
“有……人跟……着我。”嫋嫋扶着树，有点喘不匀气。
这男子迅速站在她身前，并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他说的、大概是现在的位置。
“别担心。”他放下电话、安慰着她。
“现在你很安全。”
嫋嫋看看他挺高大的体格。嗯，可以的。无论后面跟踪的是谁，哪怕是个老黑大壮，也不用怕。
不一会儿，他们后面的方向，出现了两个高大身影。
嫋嫋一愣，对方竟然是两个人!
完了完了。
她眼神忧心地看着身边。你行吗、对付得了吗？要不我们一起跑吧？
那两个高大身影快步直冲他们而来，她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没想到，走至面前，其中一人开口，竟是跟她旁边男子打着招呼。三人，都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
原来他们仨认识。
哦，那她心安了。又看着这三人的健硕体魄。顿时真是满满的安全感。
其中一人，在冷静观察一番后，转向她。
“小姐。你家住附近吗？”他礼貌地问，“我们送你回家。”
啊，好。太好了。
救了她的命了呀。
*
顺着街区没走多远，三人中的一人，就进了其中一幢别墅。像是回家了。
嫋嫋惊讶地扫一眼。
他们住这儿? 这是那家养鸡的邻居?
人家可真好啊！不但送了她小鸡，今天还帮了她。她心情立马激动极了。
“谢谢，谢谢。”
她瞄着那套若隐若现的鸡别墅，“还有，谢谢你们的鸡。”
鸡?
两位男子面面相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小姐，不客气。”
一个人语气和蔼地说。“小姐，我们现在已经不养鸡了。”
嫋嫋还是很激动。这下可该怎么感谢人家呢，送钱、送礼物都不合适。对了，中国式葱姜做法的清炖鸡汤，他们肯定没喝过。
“嗯，那如果有时间，我给你们炖鸡汤哈。”
“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了”。
……
听到这汇报时，桑赫斯的脸开心地、笑成了花。Ecis小姐送人的礼物太特别了，送人鸡汤……
哈耶克也是淡淡一笑。深邃眼窝里有着发自内心的真实。
“加两个人，24小时跟着。搞清楚是谁在搞鬼。”
想想，又加了一句。
“如果她送了汤，给我端来。”
*
阿卜杜拉听完里维的汇报，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先派人去跟踪，搞清这个Ecis的每日行程，没想到，哈耶克竟然在保护她。甚至，提前就在她家附近买了栋房子、安排了安保。
如果是这样。那么，在学校里，应该也不好下手，哈耶克更会安排了人，毕竟他妹妹谢希特公主也在。
这次跟踪的发生，也引起了哈耶克的警惕。他已经安排了人，一直跟着那女孩、近身保护。
这两日，肯定是不好跟了。
这下，阿卜杜拉心里真是挺复杂的。
哈耶克，你真是可悲。人家明明有丈夫的，你却当起护花使者来了。怎么，这么个女人，很重要吗？
你贵为王储，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有必要吗？
你能得到什么呢? 真的喜欢她?
喜欢一个女人，有太多手段和办法得到她了。
你竟然……
况且，什么美的极品你没见过。这个来自亚洲的，确实，还算漂亮，身材嘛，也过得去。但，比得上金发碧眼、五官精致突出的那些白人姑娘吗？
100万美元的市场价，可以买2个，还是处女……送进王宫，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腻了再放出来。
不过，……也真是太有意思了。
Ecis，这样一来，我对你的兴趣，……
也真是越来越大了。
*
*
12月17日，周三。
学院对每个周三，都允许学生自主安排。这也是之前嫋嫋实习的日子，之前一段时间的连续五周，她每周都来过这座SACROSE大厦。
而明天18号，学校将放圣诞节的小长假。如果她想，这个假期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这里兼职上班。
之前她来时的身份，是LESSIX财团下BLANCE投资公司的、一名实习生。
可今天她来，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她直接成为上层、LESSIX财团的亚太地区投资顾问，主要负责中国的投资策略和方向。
SIQA基金会下，有其他的财团专注于欧洲和北美地区的投资。
像她这样的顾问，并不是财团中仅有的一人。
且并不是全来自UCLA，另外三名MBA学生顾问，分别来自加州理工大学、简称Caltech；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简称USC。洛杉矶排名前三的大学，提供了四个、祖国来自不同地区的顾问。分别是澳洲、亚太（中国和日本、新加坡）。
今天，大家要开一个见面会。同时，廖嫋要做为新加入顾问，向大家介绍中国地区投资前景。
*
她曾经在BLANCE实习时的那张员工卡，一直还没有交回。
她太忙，竟把这事忘了。
可她又怎么能想到，在四周实习作业完成后，竟然有机会进入其上层的财团做顾问呢。这下，倒也不用交回了。
有这张员工卡，她直接坐电梯、就上到了财团总部所在办公区的楼层。上午10点就要召开会议。
她到前台时，哈耶克的秘书艾玛，一眼认出了她，
“Ecis小姐 ! 我是负责接待你的艾玛，来，请跟我来。”
廖嫋致谢，跟她走向办公区。
竟然，不是一个工位，而是一间、有着落地窗、整洁明亮的办公室。
她只是个，预定每周只上一天班、搞不好，课业一紧张，就来不了、可以请假的……顾问。
她眼神瞄了一下附近的办公室，大家都在忙碌着。同排的办公室，都贴着名牌:
Manager Sati；
Manager Grandi；
Manager Nika ；
……
这一排，看上去都是经理层级的办公室。
这种特殊待遇，立即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艾玛热情地引导她进入，把办公设备、茶水间等设施都给她介绍了一遍。
然后说，“哈耶克先生的办公室，就在那里。会议之前，他想跟你聊聊。”
*
廖嫋看看时间还早，打算先在自己办公室，熟悉一下办公环境。
她视线扫到办公桌旁的柜子。
上面一排，满满当当放着饮用水。没有咖啡、其他饮料。
她想了想，这一定是哈耶克吩咐的事。不知为何，心里有了淡淡的暖意。
这只虎口，貌似也没有想象得、那么骇人。
桌上有财团的内部期刊，甚至有基金会的投资研报。她拿起来就一页页地翻，不一会儿真口渴了，没时间去茶水间，从小柜上取了瓶水，拧开就喝起来。
她正看着，门外有人敲门，透过玻璃隔断门，见是哈耶克。
这是，……她没来得及去见他，他先过来找她了。
她赶紧站起来，迎接大BOSS。
“哈耶克先生。”
*
他示意她坐，环视了四周后看着她，“环境还满意吗？”
嫋嫋点点头。“非常好。谢谢。”
她补了一句。“不过对我来说，这么大的空间，有些浪费了。毕竟我一周只来一次。”
也未必，遇考试，她不来；遇国家公众假期 ，她不来；本学期结束的假期，她会回国看儿子，也不会来。这间办公室，大概率利用率极低。
哈耶克定定地看着她。
“Ecis，我所有的投资，都是因为，……值得。”
“与其担心我给你的待遇过高会引人注目，不如想想，如何让大家觉得，我的付出物有所值。”
她听到这话，心里突然就轻松了。
廖嫋对自己的专业从来自信。纵横南北就没怂过。
OK。
那我就用专业、跟你的付出，”等价交换”。
*
她瞄了一眼桌上的期刊和文件，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就有会议。要把新了解到的信息和资料，加入她的发言。
哈耶克凝视着她，他用不短的时间逐步布局，终于能把她光明正大地、安排到自己身边，从此可以”相依相伴”。
在这个他专属的领地，这个姑娘，堂而皇之地在他的羽翼之下，被呵护、欣赏，以及……爱。
他本想多坐一会儿、多看她一会儿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没想到，竟然被下了逐客令。
“哈耶克先生，现在我需要时间研究、去满足你的”物有所值”，可以让我……”
她指了指桌面。
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金钱。没有一分一秒值得浪费。即使是用于虎口拔牙，也不可以。
哈耶克启唇一笑，深深看她一眼，高大挺拔的身躯站起来。
“我很期待。”
Ecis。我想给你的，何止是这间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