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疯狂的第一次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始末,只可惜,写琳对这一切蒙在鼓里,她只知道被绑架到了这里,虽然这个男人并不可厌,但毕竟是个陌生人,而且目前还给了她如此可怕的威胁。她心里的恐惧一直在占上风。
如今,在这间诺大的办公室里,他似乎又想要她了。根据以往的体力较量,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无法抗拒的。毕竟是受过西方教育的女孩子,碰到强暴这种事实在躲不了,那就以少受伤害为第一吧。
可惜她在心里曾想像过无数次的洞房花烛夜,在这个大白天竟然以这样突然的方式被强取。而对方竟是个浑身洋溢着不可拒绝的霸气、雄性力量十足的外国男人。她想到这里只想把心一横,索性任他为所欲为。
可这个男人对她做的事,根本算不上是强暴。她在他充满情欲的抚摸下,成熟女人的天性渐渐显露。弗龙迪经过的女人无数,但对她,他极尽挑逗。毕竟,这个女人会与自己共度一生,一定要给她美好的第一次。
写琳不自觉地发出了呻吟,那轻声地呢喃再次让弗龙迪热血沸腾。他狂热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上她,唇舌绞缠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贝齿的光滑细致。还有胸前的蓓蕾,在他的抚摸啮咬挑逗下已愈发坚挺。他一再告诉自己要轻柔,但看到写琳微微地喘息和双颊的酡红,竟再也压制不下内心象洪水般的欲望。他快速地解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将她抱至大沙发上躺好,身躯再次压向她。
写琳脑海逐渐空白,26岁的她虽然从来没有跟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但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还是很清楚的。她出于本能为不使自己摔倒,紧紧地抓住了弗龙迪的胳膊,此时才发现男人的肉体,竟然似钢铁般地结实。而从他身上传来的火热气息,象是要短时内把她融化。自己的外衣早已不见,现在内衣同样不能幸免,弗龙迪把头深埋进她的胸间,火热的唇吻上她白皙的丰满,金色的长发落在她的肌肤上,撩动着她身体深处的某种感官。触电的感觉让她全身不自主地颤栗。她的反应弗龙迪均看在眼里,而她非常的馨香让他陶醉不已。那全身的肌肤象绸缎一样,抚摸上去柔软光滑。他不由自主得收紧了胳膊,紧紧地环住她的身躯,写琳不得不与他紧紧拥在一起。
即使不动,写琳也感觉到了他胯下那火热物体在迅速膨胀,本能地她还想逃避,但弗龙迪死死地钳制住她,任由她感觉自己的雄健在她柔滑的双腿间磨挲。写琳感觉体内似乎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在他充满爱意和温柔的双手抚摸下,自己的身体竟然随着他的心思在摇摆、融化。在身上最后的束缚解除之后,那热烫的他的坚挺已逼近了自己的神秘地带。
弗龙迪的手指在那里轻轻地抚摸,感觉到已经湿润柔滑,他满意地看着她,蓝色的眼睛燃烧着火焰,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了迷离的眼睛:“不要!——”
“啊——”她发出痛苦的一声呻吟。弗龙迪紧紧地拥住她,下身紧张地停下,不再动作。
“要知道,你已经是老处女了。”弗龙迪带着戏弄她的笑意,“把第一次交给我这么棒的人,也不算差啊?”
“你!——”
只是暂时地疼痛,似乎一瞬间就过去。而现在他们之间的暧昧姿势,竟不由得自己说停止。已经这样了,似乎只能继续。她为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但这羞涩看在弗龙迪的眼里,却是最大的鼓励。
“宝贝,别再离开我。。。。。。”后面的话弗龙迪没有再说,她好紧啊,自己的坚挺竟然有前所未有的感受。刚开始他还小心翼翼,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强烈传来的快感,他紧紧地拥着她,开始疯狂,写琳很快就达到了高潮,他感受到了她细嫩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臂膀,无力而柔弱,他从不知道东方女人做爱时会有这么不同的反应。这一切均刺激了他的持续热情高涨。而写琳在经历了连续地几次高潮之后,娇喘连连。
东西方人的性能力有差异,而且写琳的体型娇小,在身下被压长时间,弗龙迪都害怕会伤到她。但是下身传来的快感却一波强似一波,弗龙迪实在不甘心放弃。但看到写琳娇弱的喘息,和无力又紧紧抓着他臂膀的细弱的手,还是决定现在点到为止吧。想到这里,他疯狂地再用力抽送了十几下,终于达到了快感的高峰。
写琳感觉一股热烫的溪流进入自己的体内,虽然初经人事又数次高潮,很累,但她依然意识到一件危险的事,她不由得尖叫起来,“会怀孕!。。。。。。”
可是那个男人不放开她,而且一脸坏笑。
“你是故意的!?”写琳生气了,强暴躲不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生孩子?这事我不干。
那男人笑的更开心了。当然了,Sillin,有了孩子,你还能不嫁给我吗?
写琳有点说不出的生气。但她一瞥看见自己和弗龙迪的全身赤裸,这个男人的体型还真是好诶,浑身上下没有一块不该长的肉,肌肉健硕,体格匀称,因为是白种人,全身的皮肤雪白。她学过一段时间的人体艺术,如果用专业的话讲,这是个人体超模啊!想到这里,她居然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欣赏起来。
弗龙迪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可爱,那赤裸裸的目光虽然没有引起他任何的不快,但对她将他当作艺术品一般审视,还是感到有些不安。经历刚才,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
她到底懂不懂?我已经是你事实上的丈夫了。
他握住她的手:“欣赏够了吗?”
写琳下意识地立即抽回手,但整个人再次被拥入他怀中。欢愉之后,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障碍,她的肌肤出汗之后,已然微凉。弗龙迪感受到她温度的变化,不由得又拥她更紧。
写琳竟然感到一丝温暖,从两人紧贴的肌肤之间传来。自从妈妈去世,她就再没有特别温暖的拥抱感受了。而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那种小心翼翼的呵护和珍惜,令她没有办法拒绝。在这一刻,她突然明了了一些他对她的感情。
他是爱她的。
她定了定神,问他:“你要告诉我,我和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弗龙迪取过身旁她的衣服,开始给她轻柔地穿上,而后又穿了自己的。
写琳发现这些事他们做的时候非常自然,就象电影里的老夫妻似的有着默契。老夫妻?她想起这个称呼不由得有些羞赧。
还好弗龙迪没有发现。他从办公桌内取出一大沓文件放在写琳面前。
写琳疑惑地拿起来看,发现的这一切真是难以置信。
“这么说,你早就开始研究我了,从我25岁获奖开始?”她惊呼。
“不是,”弗龙迪拥她入怀,“是从你15岁开始。”
他讲起了那天河边的偶遇,之后自己的失落,而后突然发现她的惊喜,得知她又要回国时的恐惧,于是他设置了很多的障碍——针对她的回国。
写琳静静地听着,渐渐地心情开始静默。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地主宰别人的命运?那些障碍原来不是天意,竟是他的人为制造。这是件可怕的事,尤其当她了解到是他——在背后计划这一切,就让她的心理上有了一丝阴影。最后听到回国的那一段,她的表情变得凝重了。
“听我说,弗龙迪。我不喜欢被别人设计人生。”
弗龙迪愣住了,他原以为她会很高兴他的安排,而那得意的语气渐渐地在消失,他略带歉意的目光看向她:“Sillin,我当时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留住你。”
“可你所做的不会让我开心。”写琳淡淡地,“你这样做是在炫耀你的权势和地位吗?因为你有这样的背景,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给我制造麻烦,影响象我这样的小人物的生存,你不觉得你很可怕吗?”
“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告诉我,人一定要靠自立生存。所以我一直督促自己努力。但是今天,我发现我的努力,居然敌不过你任意一个小小的安排。你用你已有的权利,就随心所欲地改变着我想存在的环境。我真是不能接受这种感觉。”
弗龙迪呆呆地看着她,他不了解她,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就爱上了她。但是,她不是他想像那样的。如果是别的女人知道这个真相——他如此用尽心机地爱她,一定会欣喜若狂,但他的Sillin不是,她还很生气。
他突然聪明地想到,刚才没有告诉她的所有事情,现在都不适宜再告诉她了,包括他对她回国公司、职位的安排。因为她知道得越多,就将会越生气。
“哦,听我说,亲爱的,我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样说才会让她平静下来,“我爱你,Sillin,但是因为我的身份,我不能象平常人那样有接近你的机会。”
是啊,Sillin,这10年,我的脑海里曾经计划过无数次:在街头与你偶遇,然后交往,让你爱上我。但是我实在觉得那样更浪费我们的时间。如果10年前那天,我没有失去机会,能正常地认识你,我一定会用正常人的方式与你交往。
但我等待了10年,才遇到现在的你,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再次经历分离。我迫不及待,想立即能拥有你。
他深邃的目光对上她的眼,“我做的这一切,可能忽视了你的感受,但这个不是问题。你是自由的,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我做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爱你。。。。。。”
“自由?”写琳苦笑,“那你能放我回去吗?今天?就现在?”
弗龙迪拥住了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抱歉,现在不能。。。。。。”
“那我还有什么自由?”
写琳的内心不知何故,充满了苦味。这个男人如此处心积虑地研究她并爱着她,她不是没有感觉。但是,这之中弥漫着的强烈的占有意味,是她无法接受的。从小到大,她性格独立,从不认为自己会属于任何人,但是这个男人设计了她的过去,也毫不意外地会设计她的将来。这刺激了她内心的强硬抵触。她挣脱他的怀抱,走到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田野上自由飞翔的鸟群。
“那么,”她忽然回头问。“接下来你又安排我做什么?”
弗龙迪一愣,从她的一系列反应上,他忽然明了:他一厢情愿的一见钟情,在真正面对彼此的时候,竟发现自己与她的距离,是遥远的——心的距离。他对她的性格和脾性是如此的不了解。就象当年毫无原因地爱上她,他发现自己竟然再一次毫无理由地爱上她,而这次,他爱上的,是一个与10年前那个女孩子截然不同的人。
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他玩味着写琳脸上故作冷漠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和她的故事,也许才刚刚开始。而绑架计划中早已设计好的——逼她结婚、生子、而后锁住她一生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用5分钟再次梳理了这个女人的所有思维,终于有了一条思绪。
他走近她,第一次象真正的绅士般,轻握她的手。
“如果你不愿嫁给我,我不勉强,但我爱了你10年,能不能陪我10天?”
写琳略带惊讶地看着他,“10天?”
“对!”弗龙迪蓝色的眼睛闪着一丝邪魅,“这10天,我要你全心全意做我的女人,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要知道,让我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地放弃一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愿意为了你试试。可条件是——看你对我到底有多投入,如果让我满意,我保证不会再纠缠你。”
“之后,你就会放我走?”
她天真的语气再次撩动他的心弦。
他点头。
她亦点头,“那好吧。”
就象两个孩子的约定。
弗龙迪看着她,目光中的宠溺意味更浓,“你答应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上她的下巴。她不得不抬起头,仰视他。那碧蓝的眼睛里充满着海水般的深情。似触电般地,她慌忙低下头,但又被迫再次仰起脸来。
“我说的全心全意,包括一切。从今天开始——”他轻吻一下她的唇,“你要跟我寸步不离。”
傻瓜都知道这魅惑语气里的挑逗意味。她的脸倏忽又红了。
“来,”弗龙迪飞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递到她手里:“给你的爸爸打个电话吧,他一定很担心你。”
突然的温暖再次弥漫写琳的全身。她接过电话放在耳边,看向弗龙迪的目光逐渐柔和。电话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琳琳,是你吗?我是爸爸。”
写琳心里纵然有委屈,也断不会露出来,“爸爸。。。。。。”
“听你们公司的同事讲,老板派你去瑞士啦?好啊,我的女儿就是蛮棒的嘛!一个人去出差,还那么长时间,一定要注意照顾自己啊。”
写琳转过脸去瞪着弗龙迪,真是不简单诶,计划得天衣无缝。所有的人都只是以为她被公派出差,哪里想到是这个男人的计划,将她掳到这里来,而且,刚才还做了那样的事情。
心里有些酸,“爸爸,我在外面这么多年了,照顾自己没问题的,你放心。”眼泪差点快流出来,她赶快地挂掉电话,“好了,爸爸,我要赶个工,先不说了。”挂掉电话,却靠上了弗龙迪的肩。暮然发现,他眼底里竟然充满怜惜。
第六章 十天的约定
午餐,很意外地,她发现上的居然是中国的菜式,而且居然是正宗的川菜。
弗龙迪面前是Wurstsalat(Sausage Salad)(香肠沙拉)和一份Teigwaren (Pasta)。两个人在长长的餐桌上吃饭,食物很少,但摆放的餐具却琳琅满目。两个人面前除了各自的主食外,还摆放了很多精致的小餐盘,写琳看了一下,摆放有Rüebli Kuchen (Carrot cake)(胡萝卜蛋糕)、Zopf (Bread)(面包)、还有其他巧克力做成的西餐小点。
在瑞士,食物是比较昂贵的,至少与英国或美国比起来说是这样。当年写琳自助游到一个快餐馆,要一个汉堡,一杯软饮料和一杯咖啡,就得花上10 CHF 。在一个家庭餐馆,普通的一个菜也要花上15-50 CHF ,自助式的餐馆则稍微便宜点。若是到上档次点的餐馆,就算花上1000 CHF 也只能买一瓶酒。而她心里不由得盘算这顿饭的价值,大概不到2000 CHF。中国的皇帝过去很奢侈,也很浪费。但是这个贵族的后裔,看起来还比较务实,至少这餐桌布置考究,但所摆放的吃食明显两人可以扫荡完毕,不会浪费。
弗龙迪观察她吃得很开心,但同时也辣得不得了。看着她吃饭,竟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情。弗龙迪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刀叉,对一旁的佣人吩咐几句。
不一会,女佣给他带来了一双与写琳相同的象牙制的筷子。
写琳见状,很是好奇,“你也会用吗?”
“不会,”他诚实答道,“但有兴趣学。”
写琳不由得好笑,但对他主动学习的心态,还是心生敬意。她自主走上前,“那我教你。”
说着,她拿起筷子放到他手里,而后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摆好手型,“这样……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主动的亲密,一双细白柔嫩的手,握着他的手时,传递给了他那种微妙的触觉。弗龙迪从她的手向上一直望向她的脸,写琳正认真地传授,但不经意看到他那赤裸的目光,顿时意识到什么,快速抽回了手,走回自己的座位。
看她一瞬间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弗龙迪突然发现她的一大特点:遇到这样的情况,总是会先脸红。但因为在场的还有女佣,他也没有对此再借题发挥。
午餐后正是艳阳高照,阳光明媚,但从空气潮湿的成都突然来到这里,写琳还是感到了环境的干燥。
也许换了个地方,就不适宜吃太麻辣的口味。
在干燥的空气中,写琳只感到午饭的大快朵颐反而给自己造成了麻烦。她感到干燥的空气仿佛要把自己给抽干了。
瑞士位于中欧的南部,山脉形使得瑞士的气候十分多变,斯略特庄园位于南边的Ticino,属炎热干燥的气候。瑞士本是个多山的国家,大约58%的面积属于阿尔卑斯山区,但国土上同时密布多个自然湖泊,最大的日内瓦湖正好毗邻此庄园。
弗龙迪看她如此水土不服,在房间里安排了加湿设备。但看到写琳仍然显得烦躁不安,想了想,说“去看湖吧。”
驾车带她到湖边,呼吸着水边的空气,写琳感到舒服了好多,同时也在心里发誓,在这里的今后几天,要改变自己的饮食习惯了,不然,会很难受。
美丽的湖畔,苍翠的树木犹如一道油绿滚边,周围岩峰矗立,繁花争艳。湖中游弋着五颜六色的游船。写琳看到一只游船靠岸,正想按照自己以往的旅游惯例,喜欢就奔上前去参与。但是突然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衣兜,停住了。
她一文不名,不仅如此,连证件、护照什么都没有。
弗龙迪好笑地看着她。她一转脸看到他那得意的表情,心里开始恨恨地。
他一牵她的手,“跟我来吧!”
弗龙迪冲那船夫挥挥手,示意他等等,而后拉着写琳从船舷边一跃而上。不知道为什么,陆续上来的游客都纷纷自动投币,但弗龙迪好像没有付钱。
写琳不管那么多,看到湖水清澈,湖岸繁花似锦。心早已被这美景攫去了。弗龙迪在身边只痴痴看着她,对身边景物根本无心欣赏。
游船绕湖航行一圈,再上岸时,已是夕阳西下。又上车,到沿湖而建的一处酒店。
弗龙迪下车,绅士地请出她,而后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酒店。侍者熟练地”Bonjour!”问好。弗龙迪牵她手至一个浪漫的餐台坐下。
写琳已经习惯了不再发问。但还是忍不住,“诶,刚才坐船你好象没有付钱?”
他笑。“因为他们都认识我。”
“哦,”她虽然不太明白,但也不追问,环顾这装修高档的餐馆,看到一旁伺立的waiter,突然恶作剧地发问,“那,在这吃饭,也不用付钱吧?”而后,调侃般地说,“反正他们都认识你。”
她原本想挖苦他那自大的语气,没想到弗龙迪的话,让她嘴巴变成了圆形。
“你说的没错。”弗龙迪笑了,“这里也不用付钱。”
“因为刚才的船和这里,都是我的。”
一旁的waiter明显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够,但出于职业礼仪还装作没听到。但写琳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入夜时湖畔仍很热闹。写琳吃完饭,和他在湖畔漫步了一会。
渐渐地有些困了,中午的运动毕竟是很累的。
坐上敞篷跑车,弗龙迪突然轻轻环过她的头,然后吻了她。
东西方人对爱情理解的差异就是如此。这个英国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示爱的机会。心里是怎么想的,下一秒钟就会付诸行动。写琳虽然觉得突然,但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也罢,至少吻她的人,的确是个帅哥。
“亲爱的,现在你看起来更美。”弗龙迪由衷地赞叹。而后伸手为她整理风吹乱的头发。柔软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来,写琳觉得很不习惯。她看看周围众多的游人,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回去吧。”
弗龙迪听到,带着挑逗的笑容,凑近她,“这么早就回去?开始太早,你会吃不消的。”
写琳听到这句话,立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羞红了脸,心开始抨抨地剧跳。
弗龙迪却受到自己这句话的鼓励,象是突然来了精神,“ok!我们回去!”
写琳想到刚才他所提醒的后果,刚想阻止他,但车子已象箭一般冲了出去。
从庄园的车库出来,写琳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早晨她住在哪个房间?如果让她自己找,怕是今晚要睡走廊了。
弗龙迪根本没有征询她任何意见,等她明白,已经是在他的卧室里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谁睡这么大的卧室。房间没开灯时,能看到窗外高大的婆娑树影,树影中透着明亮如水的月光,床头正对着一扇硕大的圆顶彩花装饰的玻璃窗,月光静静地倾洒入室,照亮了至少半张床。
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此情此景,让她思乡。
“想什么呢?”那个男人打开灯又上前来,拢住了她的腰。这腰,也是他最爱的部分,柔软,细长,他只需胳膊轻轻围住,她就动弹不得。
想什么?跟你说了又有何用。她叹口气,“今晚我就睡这里吗?”
她看到面前硕大的床,5个人在上面安睡都不成问题。床上铺了一张明显是浑然天成的豹纹毛皮装饰,看上去充满野性、张牙舞爪。写琳的心一沉,这个男人的野性和霸道,从床品的选择上,就可见一斑。
“那当然!”他眨眨眼,提示他与她的约定。
既然已经答应过,只能如此。看到她的平静,弗龙迪也很安心。
他开始吹着口哨,走进更衣间取出浴袍。两件,肯定有她的。
他冲她扬起,然后指向洗手间,带着挑逗的笑:“一起去?”
写琳觉得好恐怖,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
弗龙迪这次没有强迫她,居然痛快地放下她的那件,高兴地走去沐浴了。
写琳坐在床边,心里开始对即将发生的事忐忑不安。
如果只能这样她别无选择。但是有一点,她一会儿一定要跟他说明:她不想要孩子,一点都不想。
写琳受这么多年英国生活的熏陶,能接受不被强迫的性爱,但是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中国女人。既然自己没决定和他结婚,那么孩子还是不要的好。
他在浴室里发出快乐的口哨声,这表示,他一点也没有类似她的烦恼。
不行,就自己准备吧。她突然想到:趁这个时间,也许她自己可以找到避孕的什么东西。说干就干,她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么?”她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
回头,看他穿着浴袍,惬意地靠在浴室的门口,对她的举动没有一丝的紧张和意外,象是已经欣赏好久了。
“我,——”写琳想了想,决定还是直说好了。“有没有避孕套?”说出来,她自己都脸红,自己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说这个名词呢。
室内柔和的灯光下,弗龙迪没看见她脸上的变化。听她说完,他大大咧咧地走到床边,坐下,一边继续擦着金黄的湿发,一边淡淡地说,“别找了,这个房间除了你,还没有别的女人进来过。而你要找的东西,我根本就没准备。”
“可是这样我会怀孕!”她冲到他面前。
“怎么会?”弗龙迪按下她的肩,让她自然地跪在他身前,“怀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天时、地利、人和……”说话间他抬起她的头,“而你又那么不配合。。。。。。”
“我没有…..”她正要分辨,却发现弗龙迪的脸笑成了花。天哪,她刚才说了什么?!她不由得捂住嘴。
弗龙迪的笑意更深了:那么,她还是很配合他的喽。
几乎不容她反应,他一把将她拽起,轻摔上床。
写琳一脸惊异,但他湿热的身子已经覆了上来。
“我,我还没有洗澡,”她紧张得急忙找借口。
“那有什么关系?”不想听她再说话,他的舌已滑入她口中。两人的重量,使柔软的床榻深陷,写琳更是动弹不得。
说实话,跟她中午的第一次,弗龙迪浅尝辄止,但对她肉体的期待早已是不可抑制。他忘不了第一次跟她做爱的感觉,也在那时深深地爱上了她的身体。这次,他决定要得到一个完整的过程。
很快地她已是一丝不挂。
从她的脖、颈、锁骨、到胸前的蓓蕾,弗龙迪湿热的唇一直向下、向下,而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气息,也让写琳渐渐被迷惑。那是一具充满活力的健硕肉体,肌肉有着钢铁一般坚硬的触感,被笼在他怀里,有种无法形容的安全。他的唇向下吻到小腹,还在往下,直到那里。
轻轻吻着她柔弱身体最柔弱的部分,他时刻着迷着她对他的反应。那里真是敏感啊,每次他的挑逗都能引起她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很快地,那里湿润了,他看出:她已完全动了情。
他快速地解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开始毫无障碍的穿越。那湿滑的通道依然紧窒,快感让他也不由自主地出声,“啊——”
写琳被迫向他弓起身子,迎合着他强烈的占有欲望。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月光里,交和处的身体里传来永无止境的快感,让她的眼神扑朔迷离。在月光温柔的照拂下,欢乐周而复始,永不停止。。。。。。
好痛!写琳睁开眼时,发现全身都是这样的感觉。尤其是那里,不知道怎么了,动一动,就会不舒服。这个疯子!她忆起昨晚他的疯狂:到底要了她几次?总之,后来她很累,怎么睡着的都忘了。
头顶上,昨夜的月光已变成高照的艳阳,日上三竿,天!她到底睡了多久?
掀起被,发现自己还是赤裸着,她勉强起来,想找衣服。
他突然推门进来,吓了她一跳,本能地反应过来拿被子遮住身子。
他带着邪气的笑,“哪里我没有看过?挡有什么用?”
她随手想扔个枕头砸他,但一动,激出了酸痛的感觉。她疼得蹙眉。
他过来又让她躺下。手里拿着一剂药膏。
“干吗?”她戒备地看他。
他不说话,掀起了被子,而后打开药膏,轻轻抹在她那里。写琳羞红了脸,不习惯!好不习惯!
他却一丝不苟,很轻柔也很认真。昨晚,他要了她4次,明知道她可能受不了,但是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阻止情欲的宣泄。到早晨,看见她累得起不来,那里又红又肿,心里又开始为自己的放纵后悔自责。
看到墙上金色的座钟,已是下午的一点多,她又吓了一跳。此时,肚子开始咕隆作响。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看她可爱的憨窘模样,他的手不自觉地又向她伸过去。
本能地要躲,但没有力气。
他笑,而后拥过她,为她穿衣。动作里的宠爱意味不言而喻。
贵族生活这点很好,就是用餐的时间随心所欲。已是下午,但到餐厅时佣人仍在肃静以待。
“想吃什么?”进门时他贴着她的耳轻声问。
写琳的余光瞥向那两位女佣,她们脸上都含着强忍住的古怪笑意。让她心虚。昨晚的事,这个庄园里,估计没人不知道吧?
讪讪地坐下,佣人已递上菜单。回想起昨天的难受,她可不会再吃任何辣的东西。她顺手点了份蔬菜沙拉,又要了份小甜品。
弗龙迪接过菜单,随手一翻,开始滔滔不绝:
奶油锔鹅肝、香煎小排、马萨拉小牛肉、咖喱烤康沃尔鸡、燕麦裹鳟鱼。
写琳吓呆了:他这顿饭,要吃这么多东西?
“你太瘦,要多吃点有营养的。”合上菜单,不待她出口问,就主动回答。
写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人!当着两个别的女人的面,评论她的身材,也不怕羞死她。想到昨晚他彻头彻尾的抚摸,连脚趾都不曾放过,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女佣转身离去时,写琳分明看到,人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但,这就是中外观念的差异,而且在弗龙迪看来,这是大实话啊,她不仅太瘦,而且太弱,要不然,怎么会欢愉一晚,就起不了床。以前如何,他管不了,但现在,他要让她强壮起来。
备餐的速度相当快,仿佛已准备多时了。而明显地他更饿,因为毫不客气地,他埋头大吃,根本没时间跟她说话。
不可否认,弗龙迪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相对写琳的一心茫然,这个男人似乎下定决心,把他10天的计划按部就班地一一安排妥当。
午餐后,她即被牵到一处广阔空地的大门前。
弗龙迪拿出一串钥匙,而后打开硕大的门,天!她看到了什么?
那是两架飞机!
不会吧,接下来的节目是在空中?
弗龙迪上机,打开另一侧舱门,而后向她伸出手,“上来!”
她内心狂喜。这个很好玩诶。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尝试坐这个。
坐在他身旁,看他熟练地开机、按各种按钮操控。无法形容的新鲜感刺激着她的感官。她带着莫名的兴趣,仔细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
开始快速地滑行,跑道两侧的景物飞快地抛到身后,这身临其境的极速感觉,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生命已交到他的手里。起飞的那一刻,即使被安全带固定着,她依然感到了一丝紧张。
热度从弗龙迪的手传来,他的手覆上了她的。她看到他的脸,平静而淡定。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也静了下来,慢慢地放松了。
飞机掠过田野、丛林、小溪,象只自由的鸟,在天空翱翔。
晴好的天气,远处的阿尔卑斯山仍遥不可及,但那巍峨的气势吸引着这只人造的小鸟前行。飞机缓缓地掠过日内瓦湖,清澈的湖水此时看去象颗绿色毯子下的蓝色宝石。里面星星点点的游船金属的折射,象宝石上自然的反光。
“好美啊!”她不由得出声赞叹。
弗龙迪转头去看她一眼。内心也被幸福和快乐填满。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带来如此的快乐,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幸福和成就感吧。他表情平静地驾驶着飞机,却心神激荡。
因为有着日内瓦湖明媚的景色环绕 ,湖畔现今已成为洛桑地区最主要的休闲酒店集中地,也是居民与游客最喜欢的休闲之处。湖畔许多绿意盎然的公园与广场, 设有大人与小孩都适合的游乐设施,充满了无限的生气,慢跑的、溜直排轮的、骑脚踏车的、爸爸和儿子玩跳棋的,荡秋千的小朋友、坐在湖边或露天餐馆椅子上享受日光浴的,并且还有在湖边喂天鹅的。弗龙迪开始将飞机降得尽量低,游船上的人们已经注意到这架似乎随时都在撩拨湖水的飞机,有人还发出了一声声欢呼。
看着飞机随时都有可能撞上游船,写琳不由又开始紧张。可是弗龙迪似乎是要故意吓她,将每一次下降都进行得惊险刺激,吓得写琳一声声的尖叫。但他却在身边高兴得哈哈大笑。写琳的眼里惊奇和恐惧并存,终于,在玩味够她的神色之后,他驾着坐骑一跃而起,飞机再次升入高空,穿入云层。
写琳半天才缓过来,发现自己刚才尖叫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以至于他那白皙的皮肤上有触目惊心的红痕。但偷看弗龙迪的表情,他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个。
飞机继续平稳地前行,此次再次下至云端,景色与刚才已大不相同。
山光、水色、彩花、绿树令人目不暇给。日内瓦以群山和花园为巢,隆河有如一条碧罗带穿城而过,仿怫是仙女身上的碧绿绸,俏丽飘逸。
在日内瓦城市的上空盘旋几分钟,而后,弗龙迪驾着飞机远离市区而去。在一座乡村的,蓝白色装饰相间的别墅大门的空地前,缓缓降落。
三层小楼,蓝顶白墙,在绿树的掩映下十分可爱。
日已落幕,这就是今晚的住处吧?她正抬头看着,弗龙迪已经拉住她的手走进去。
室内窗明几净,室内的家具很可能是采自天然的树木做成,窗外的空气清新,充满了自然的气息。
弗龙迪舒服地在原木做成的布艺沙发上斜躺下,斜眼看着她。
她正打量这里的一切。
是传统的英式风格啊,简单明净,厨房的柜子,木色都透着大树的年轮。茶几完全是绿色青藤的植物,经过简单的处理和设计完成,整个屋子透着明快、简单的设计风格。她不由得开始赞叹这个设计者。
“这是谁的设计呢?”她忍不住问。
“法尼可最好的设计师。普艾尔。”他循着她的目光,就知道她喜欢这里。
看见墙上的英式挂钟,竟已是下午6点。而她经过这一路的紧张刺激,竟又感到饥饿。她看着他。
“看我干吗?”他竟说,“我又不是吃的。”
“什么?”她愕然。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两个,真是一个别的人都没有。
应对她狐疑的目光,他索性摊开双手,“说真的呢。真没有人负责我们的晚餐!”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远庖厨,估计从来都不会自己做饭吧。她叹口气,走向厨房。
拉开橱柜,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调料应有俱全,尤其辣酱准备了足足一层。看来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英式厨房却配备了所有的中式厨房用具。这也是早有预谋吧。
弗龙迪已经站在她身后,看见她熟练地拿起两个鸡蛋在碗沿一磕,蛋液规矩地滑入碗底,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回头看到他的表情,她不由得好笑:洋鬼子,就知道吃白水煮蛋,瞧我给你做点新鲜的。留学的时候,同住宿舍的英国男同学,为了吃她做的一道菜,会求她好几次。而中国女人,似乎真是有做菜的天分。她的厨艺,仅限于母亲在世时偶尔的教授,但她经过耳濡目染,又颇有悟性,至少,在留学的生活里,将这个本领已发扬光大。
看着她拿筷子飞快地打着鸡蛋,而蛋液丝毫不溢出,弗龙迪不由惊叹她的技术。看她做菜,真是享受。又从冰箱里拿出番茄,飞快切散。架油锅、放油、滑蛋,拿起铲子飞快地炒番茄,不一会,一大盘红艳艳的东西呈在他的眼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弗龙迪还没闭上惊讶张开的嘴,一筷子红黄相间的东西已经入嘴。
啊,很好吃诶。
弗龙迪闭上眼睛开始咀嚼,然后睁开眼看着写琳,他真不相信这是她做的。
而那个小女人在他享受这口美食的一会功夫,已经在叮叮当当地切了一大堆青椒。
“这是做什么?”他此时有无尽的兴趣。
“青椒肉丝。”说话间,早切好的肉丝已滑入油锅,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勾起了弗龙迪的谗虫,他趁写琳不注意,拿起了一只大餐匙,捧走了那盘番茄炒蛋。
等写琳发现,那盘炒蛋吃得已经连汤都不剩了。
写琳端着刚炒好的菜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弗龙迪毫不犹豫地接过她手里的盘子,然后又把她推入厨房,“快去!快去!再去做点什么!”而后转身又将那把罪恶的餐匙伸向那盘新的美食。
安静的夜,寂静无声。
他拥着她看了一会儿电视,而后感觉她的眼皮开始打架。
他温柔地笑,然后抱起她上楼。
把她放在床上那一刻,她惊恐地起身。下身不舒服的感觉提醒了她。她带着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由得觉得好笑。因为她竟然这么怕他。
溺爱地拍拍她的头,“睡吧?”
不会吧?写琳有点不信。他那么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人,今晚会放过自己?
还是说,她的美食打动了他?
但无须再问,因为这个人已经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轻轻躺下,而后关了灯。
黑暗中,只感觉到被他静静拢着,很累但很舒服,她放下心,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事。
不仅这夜,接下来的连续几个夜晚,弗龙迪都没有再骚扰她的打算。每晚都和她聊着各自童年的经历,而后一般是写琳先沉入梦乡。
写琳讲述的中国农村的童年故事,弗龙迪听来简直就是天书。天哪!在她的祖母家,每年的节日里都会杀猪。一个村子里的老老小小,敲锣打鼓地热闹后,会把一只五花大绑的猪的灵魂送入天堂,而后把猪的肉体分解挂在房梁上风吹日晒好多年,之后这肉就变成了美味的腊肉。中国人的神和习惯真是有意思。
其实他哪里知道,如果写琳按中国的真实情况去解释这个故事,那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天书。写琳将英国人的宗教思维,融入中国人的杀戮行为,却不想这个认真的人,被骗得饶有兴趣,听得津津有味。也实在让她觉得好笑极了。
之后的几天,弗龙迪都带着她在瑞士的上空无所顾忌地翱翔。落地后,他又携她同游圣-皮埃尔大教堂、大剧院、艺术与历史博物馆、日内瓦大学,在晴朗的日子里两人泛舟莱蒙湖,还去看瑞士的标准建筑花钟。
花钟座落于莱蒙湖畔,是一种既能供人欣赏又能体现时钟功能的设施。它的机械结构设置在地下,地面上的钟面是由鲜嫩翠绿的芳草覆盖,代表12小时的阿拉伯数字则由浓密火红的花簇组成;有时候,钟面开满了艳丽的花朵,它的阿拉伯数字却换成了平整的绿茵。它随着季节变化而改变色彩,但总保持着鲜艳和芳香。花钟直径5米,各个季节装点不同的花,大约有几千盆。当组成钟面的鲜花盛开期过了后,人们就改种另一种鲜花,使钟面形成新的图案。
写琳内心里还离不开她在中国的角色,在想能不能将所看到的这一切融入中国别墅区项目的设计。
在花钟湖畔的一溜店铺里,出售着各种花种,这也是吸引游客的手段之一。每个女孩子爱花,写琳也不例外。但是对花的美好记忆,始于童年时的故乡。青山下的溪水旁,不知名的小野花开放得艳丽多姿,那时,几乎她会把所有见到的野花都采光。而那些离开土壤的可怜花儿,最终的去向是潺潺的流水。写琳常常因童年时自己对花的糟蹋而后悔,不然这么多年来的青春年华,为何除了获奖仪式、毕业典礼等公开场合,从来都不会有男士想起来给自己送花?
她对这些店铺充满了兴趣,一路走走停停,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各种花种的介绍和包装。弗龙迪观察许久,突然拉住她问,“很喜欢是吗?”
她脸红着沉默。不能说不喜欢,但也不想对他说喜欢。一个女人身无分文,落到这步田地,白吃嗟来之食已是令她不安,现在想要这种私人喜欢的东西,更羞于向身边的男人开口。毕竟受这么多年的西方教育,她向来与任何男士都坚持AA制。
可现在,显然她不具备维护自己自尊的这种先天条件了。只因,她囊中羞涩。
弗龙迪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在他生命中的这么多年,所有女人想从他这里得到的礼物,不外乎美钻、珠宝、价值不菲的时装,甚至装修精美的房屋、商业前景广阔的公司股份。而身边这个令他深爱的女人,在跟他春宵几度之后,却不曾提出跟上述任何一件沾边的物质要求,反而在此时流露出如此淡然的天性。
她想要的,竟只是这些每袋价值不到1英镑的花种。竟然,即使是因为这样小的要求,而羞于向他开口。他的心里再次充满了对写琳的珍惜。他爱她,爱她这高贵自尊的品质,手不自觉地将她拥得更紧。
“亲爱的,“他在她耳畔轻声问,“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写琳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特别喜欢种花。大学时,去朋友在利物浦的家,她家里有一个特别大的花园,可能因为居住了很多年,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她的妈妈对家居、种植简直有天分,庭院布置得非常漂亮。我那时特别羡慕,可是当时的我只能蜗居在租来的一个小宿舍里。”
说起这段回忆,她不由得兴奋起来,“你知道吗?她家庭院里开了一种花,是这么大花瓣的野百合。那年我去的时候,居然成片成片地开着彩色的花,太神奇了!”
哦?弗龙迪扬起了眉,这个爱好对他来说,是太容易的题目了。
他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数百座房产,看来今后有的她忙。
看着这可爱的女人形容得眉飞色舞,他只感到被无边的幸福笼罩。写琳,你是如此可爱,简直是上帝送给我的——令我幸福的源泉。他一牵她的手,带她进其中一个店铺。
刷卡,签名,买下了一大袋子各种她感兴趣的花种。她看着那硕大的一袋花种愕然,目瞪口呆地想:为何我就是与鲜花无缘,身边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只肯送我一袋花种,却不曾送我一朵花。
她苦笑着自嘲。但弗龙迪已经走出很远,将大袋子放上车,为她拉开车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