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寻找历史的痕迹
一 侵略者的意外收获
1900年8月,北京
清军成片地溃退。城墙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在西太后慈禧带着光绪帝逃走京城的同时,某外城门城墙的最后一道工事防线最终溃败。
乘胜而入的德军对着守城的最后三三两两、精疲力竭的清兵,疯狂扫射。可以说,德军攻入城门毫不费力,因为早就领教了清兵的长矛刀剑,在强大炮火的攻击下,他们的人力战术根本无法抵挡。
更何况,一听说太后带皇帝逃亡,其他的兵士早就无心恋战。
即使是主帅立于城墙之上振臂高呼:“退者立斩!”,意图身先士卒、以身殉国。但勉强留下应付的兵士,早已失了士气和信心。
德军攻破城墙之后,这些俘虏面对的绝对不是仁慈的饶恕,依然是疯狂的杀戮。
“城破之日,洋人杀人无数。但闻枪炮轰击声,妇幼呼救声。街上尸体枕籍。”
*
正当德军意志踌躇的打算向紫禁城进发时,突然联军最高英军指挥发布命令:为防止一国独占,进入紫禁城应该由八国共同进行。
德军过早地攻入一座外城门,引起了英法日美俄将领的警惕。
因为战斗之初,联军有同盟条约。无奈之下,德军统帅只好下令暂时驻军待命。
哈德里·艾德勒克,这个20多岁的年轻人,在祖国爱国主义的鼓吹下,同当时很多的本国青年一样,对这个东方梦幻之国的宝藏攫取,充满了激情和渴望。
身为贵族从军,在军队中自然担任着重要的军官职务。
从战斗开始至今,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想得到这个国家的一切,会如此轻而易举。
皇室的腐败,毫无激烈可言的无力反抗,一次次不平等条约的签定,还有那些官员们身上时时刻刻表现出来的奴性,他真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德国军中将领在这种不攻自破、轻而易举的胜利面前,贪欲越来越膨胀。
在攻城之初,哈德里已经参加了很多天的战斗。多次打击过“扶清灭洋”义和团的顽强抵抗,那个团,虽然气势是那么气壮山河,但不堪一击。
义和团杀洋人,破坏德国商社、使馆区,烧教堂,杀害教士修女。联军要求清廷镇压,而对方置之不理。
德军部队这次从天津奔袭而来,之前在港口巡洋舰上,他已驻军过半年多。这次跟随统帅攻进北京,一开始,他心中并没有什么侵略者的杀戮姿态。
但身为一名德军将领,似乎一上战场,就只剩下了兵家胜败的思维,除了指挥开炮和使用军火,他的眼中越来越看不到满目疮痍的街巷房屋,和堆积如山的尸体。
联军统帅们在叫嚣着激励士兵:“攻到北京城去。那里有万园之园。宝藏是我们的!!!”
*
今晚德军要驻扎在某交民巷。街道的两旁三三两两的沉睡着,无辜百姓的尸体。
哈德里一边指挥着兵士们清理搬运尸体,一边让他们在两旁的民房里,寻找可以住的地方。
炮火袭击下的房屋,有的几乎被毁成灰烬,哪一座都不可以再被称做房屋了。但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座远处高大巍峨房屋的轮廓。
这里有一些官员的府邸和贵族王府,他让人去找一座,做为自己的临时居所。
在这条街道上,有一棵斜探出屋檐的古树,一人多高的横向枝条上,挂着根细细的火红色绸带,在炮火过后,不可避免地染上了黑色的尘烟。
哈德里走过去伸手把它拿起,意外地发现绸带上缀有三颗细小的金珠。
他已经见过不少这里的首饰和珠宝,象这么小巧的东西,基本上不会进入他的收藏范围。
他正要把绸带卷起放入裤袋,却发现树旁这栋大门已经被轰倒、连着半面墙都已经不存在了的屋子里,似乎有抹带颜色的东西一闪。
他本能地拔出手枪,用有些惊慌的、不熟练的汉语大叫。
“出来!出来!”
可是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哈德里这时也有些恐惧,虽然这两天一直不停的在杀人,但那都是在知道对方手无寸铁的情况下的。
而这样能令他有未知的、恐惧感的,自从来到这儿,还是第一次。
他的喊声引来了其他的士兵,荷枪实弹的他们围拢过来,给哈德里壮胆不少。
这群人一步步的逼近,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进入半敞开的房门,借着外面夕阳的余光,哈德里仔细地看了看,突然消除了紧张。
他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枪。
屋角的阴暗处,几个破旧沉暗的大柜子旁边,地上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她穿着暗粉色的旗袍,眉眼处都略有些灰黑,大概是烟熏的吧。
旗袍上有几颗盘花的钮扣脱落了,衣角处有不少的灰尘和污泥。她见到这么多高大的外国男人,端着枪一起走进这间屋子,害怕地低下了头。
哈德里见到只是一个女子,不由得放下了心。
他收了枪走上前,弯下腰细细瞧着这个女孩。她身量纤细、眉目精致,鼻尖挺翘秀气,有一双粉嫩又好看的嘴唇,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盘了一个利落的辫子。完全不同于平常百姓人家姑娘的普通相貌。
这,堪称是一个极漂亮的姑娘。虽然,别无任何装饰,脸上沾了粉尘脏污,但那熠熠的黑眸灵动,充满着防备警惕。
此时虽然害怕,一只手紧张地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旁边木箱上的杂物。但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时,还算是镇定。
当然,那水汪汪的一双眼睛里,有着小鹿面对猎枪子弹即将出膛时、那般的恐惧,仿佛隐藏着一种“不要杀了她”的哀求。
这里离皇宫大内不远,今夜激战,大量的人会从里面逃跑出来。这个宫女就是其中一员吧。
这里的皇帝,与德皇不同。号称拥有后宫佳丽三千,骄奢淫逸,每年都选很多民女进宫,集合了整个国家的美女供自己享用。
连一个普通的宫女,都是如此的人间绝色。若八国士兵全都攻进去,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尤物。
*
这一路上德军已经强奸了不少妇女,身为将领,哈德里也不例外,至今已经趁乱蹂躏了几个。
远离家乡的士兵,面对着因炮火战乱四处逃亡、家破人亡、无所容身的女人,绝对是兽性大发。
战争之下,人性灭绝,兽性肆虐。但战争越残酷,兽行者却会习以为常。尤其是以绝对凌辱的强权姿态,去掠夺、欺压、占有之时。
今天,德军攻城大胜,却因为统帅命令被困在这条街巷,很多激进的士兵十分不满,因为在他们眼里,为了之前长时间的军事准备,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女人了。
最终要攻进皇宫的这场仗,有大部分士兵的梦想,不仅仅在于能抢夺遍地的珠宝和黄金,据说还有,很多更漂亮的宫女,这个更令他们垂涎。
而今晚强制停军、不准提前进入宫殿,大部分士兵都是极端不满的。
但是,德军在这次各国联合战役里,人数占比最少,大部队尚未跟来,一切要听联军最高统帅命令。
本次战争是为了逼迫清廷和谈签订条约,联军不得进入紫禁城皇宫烧杀抢掠。
那个皇宫是皇帝最后的脸面,里面的人都是皇帝的女人,不可杀、不可辱。否则撕破脸,没法跟清廷谈判了。
但是,可以对宫墙之外的平民百姓,毫无禁忌。伤害平民女人,皇族根本不会过问。
不能进去皇宫内抢人,竟然,有一个从里面出来的 ! 这就送上门来了!
*
这个漂亮的小宫女,瞬间激起了哈德里内心雄性的欲望。
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身在异国,处于这样一种疯狂掠夺和杀戮的战争环境,又是掌握生杀大权之人,很难保持理智。
这是他们短期内最后一场仗。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进入内城享用战利品。那今晚提前享用,有何不可。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根本不需要询问,他们眼中的疯狂和渴望,和他是同样的。
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是现在这群饥渴的士兵梦寐以求的。
因为语言不通,他无法询问也根本不想询问,关于这个女孩的一切。
他向士兵们挥了挥手,大家都心知肚明加德里要做什么,作为此地临时驻军的最高司令官,他有任何权利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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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关上那道被炮火轰去半面土墙上,已经合不拢的房门,哈德里屈膝在女子的面前。
不知为何,今天,他还想要点脸。
会说几句汉语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再细细盘问,更无需用语言交流。
因为这个今夜落在他手里的逃亡宫女,就会成为他的奴隶。
他伸手去抚着女子的脸,虽然沾染了很多灰尘,依然可以感觉到肌肤不同寻常的柔滑和弹性。
这漂亮女人,有一双惊恐的美丽大眼睛,在他的轻柔抚摩下,女子本能地想挣扎。
但是她很可能又看出,自己根本不是面前这样一个,高大强壮男人的对手,她就没有行动。
外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兵。她坚强地咬住嘴唇,眼中恐惧里有一种深深的恨意,但是她却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求饶。
她知道,她说了,他也听不懂。在宫里已经听到了太多传闻,落在这些洋兵手里,下场就是个死。
而此时此刻,屋内的安静,这个男人举动的温和,让她生出了一种错觉。这个年轻的洋鬼子,和她一样,也是一个人。
他低着头渐渐地凑近,她看到他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但长得并不凶恶。甚至堪称好看。那白皙脸庞上,是英俊挺立的五官。
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英俊男人。
之前她听到被形容的洋鬼子,都像青面獠牙的阎罗,会吸人血。也会把人身上,用装火药的枪膛捅出无数个窟窿,会血流如注。
她这一路跌跌撞撞地走来,路遇的尸体已经说明了情况,被枪击而亡的死状,就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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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里边摸她脸,边看她。
之前在几次场合,遇到被强占的女人,大都是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哭喊,哇哇大叫不要命了一般。
象这样一个坚强的、虽然惊慌却连眼泪都没有的女子,的确是第一次碰到。
也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指就像摸到了上好的丝绸,她脸上那些黑灰般的底色被蹭掉了,下面裸露的皮肤是截然不同的,滑嫩。
他的蓝色眼睛享受地一眯。
做为贵族子弟,他参军就是家族的荣耀,军衔很高。没来清朝之前,在国内军官学校已参加过刻苦训练。受过枪械、火炮、军事理论全面的教育。
近两年茹毛饮血的服役战火生涯,他那双曾翻阅书本、在庄园里骑马执缰的手,也被枪托磨出了一些粗粝的薄茧。
而因为抚摸她,一种愉悦感不知从心底里何处泛起,他好像本人此刻已经回到了祖国、故乡,在花园里品尝着一杯巴登产区的黑比诺红酒。有种莫名让人沉溺的甘醇。
但是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这女孩眼中的敌意。仅仅是他刚才闭眼的那几秒,她的手里就有了一个又长又尖锐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是一只金属的长条,有奇形怪状的突起,……这里叫……钥匙。
她的手腕奋力向着他的脸而来,仿佛要刺瞎他的眼睛。
哈德里大惊之下,一掌劈开她的手腕,瞬间把那东西甩得老远。
年轻男人的心里,立即怒不可遏。
外面有几百个士兵,她竟然还敢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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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德里的眼中,这些女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尊严,是一个甘于被蹂躏的民族。不管是官员还是平民,骨子里都有着一致卑躬屈膝的奴性。
而且,这个朝廷不得人心。今日攻城,居然还有一部分老百姓,匪夷所思地给联军递梯子、帮忙搬物品。
德国7月大规模出兵之前,年轻又野心勃勃的皇帝威廉二世发言命令: 这一仗,要让清朝人惧怕,一千年都不敢正视德国人。这其实也是联军所有统帅的想法。
威廉二世说,“你们知道,你们面对一个狡猾的、勇敢的、武备良好的和残忍的敌人。假如你们遇到他,记住:不要同情他,不要接收战俘。你们要勇敢地作战 ! ”
想到这里,内心仅有的一点对这个女孩的好感,也消失了。
他不说话,也没有咒骂。她要戳瞎他,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戳她。
带着愤怒,粗暴的去撕扯她身上的旗袍,久经沙场的他,早已熟悉了这种,看起来复杂无比的长袍构造。
旗袍的料子质地很好,触感细腻柔软地惊人,是上好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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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刚才偷袭落败,对双方绝对实力有了明确认知。她一直咬着唇,躺在粗粝坚硬的地上,一动不动地任凭他的动作。
脱至脚底鞋袜,他见到一双天足,不由得停顿、先呆了一呆。
在这个落后国度,他从港口一下船,就看见了匪夷所思的女人形象。
她们踩着一双小脚,走路颠颠颤颤极度不稳,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似的。看见男人后背上一条又长又大像尾巴的黑辫子,就已经够惊悚的了,但那至少看上去还身体比例协调。
女人们,同样是一副人类的身躯,怎么一双用于走路的脚,是那样的畸形。
那跟一个拳头般大小的脚,是如何支撑起上面的骨架的!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目瞪口呆。
再之后,有了更多的杀戮和凌辱,他的内心充满了蔑视。
这样的人,不能被称作人。尤其是知道之所以把女性的脚裹成这样,只是为了让她们成为男人的禁脔和玩物时,他就生出了更多的轻蔑。
这里的男人是奴仆,那女人,就是服务奴仆的奴仆,更为低等。
可是这陡然现出的一双天足,骨节秀气,皮肤白皙精致,让他惊讶的同时,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很漂亮的脸蛋绷得极紧,双手握拳,向上看着已经空洞的天花板。身子微微战栗。那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愤怒和羞耻。
哈德里知道,她们把贞洁看做天一样大,被凌辱后,就算他们不杀,她们也会自己寻死。
既然是在这个人的权利极度不平等的清朝,那就没什么要紧的,他摒弃了刚才那些杂念,决定好好享用自己的猎物。
碰到她贴身的丝绸做的小衣下,隆起部位。女孩像被惹到的小兔子一样,本能地一缩。那一刻,哈德里突然屏住了呼吸。
他小时候在家族庄园,养过可爱的白兔。他抱起它来逗弄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细巧、楚楚可怜,不堪惊扰。一触一缩,一碰就抖。
这个女人,不同于以前他曾经占有的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