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沙特王室】

上周四校企合作方案公布后，给予一周申请期限。

12月11日，这是学生提交申请的最后一日。

桑赫斯表情纠结地进了哈耶克的办公室。

“王子，据反馈，Ecis小姐的申请，我们还没收到。”

什么？

她，要干嘛？

这是为她量身定制的隐形囹圄。她这个人，那么有上进心、做事有目的性，不可能会对此置之不理。

哈耶克的利眸顿现。

“去查。”

*

很快就得到了学院反馈的消息。来自中国的这两名符合条件的学生，是夫妻，且已在三日前、同时提交了申请。

不过，他们申请的，是沙特LECIG基金会控制的企业顾问。

看着两张申请表，再看看哈耶克内含隐怒、在尽力用理性克制的眼神，桑赫斯面露同情。

好嘛，原来是三天前就不声不响尘埃落定了，监听记录里，一点儿都没有涉及。所以完全无法提前获知、应对。

这位被网猎的小姐，你挣扎的本事可真不小啊。还从来没有人明知王储的心思，还敢如此拂他的意。

王储在国内可是养鹰的。

他这些年，还没有抓不到的鹰，虽然……但是……

就是你了。

*

中东国家之间的关系，向来有竞争有合作。就竞争而言，沙特和也门、卡塔尔之间都发生过战争，抢夺土地。上世纪初，沙特曾想吞并阿联酋，但被英国制止。

如今小到两个王子之间。

斗争是必须的，但是生意也是要做的。这是默契。

既往，两个王子之间有过商务合作，或共同投资、或分一杯对方的羹。

如今，有一件小事，居然摆到了桌面上。

*

王子们先没有出手。

第一回合，代表两个王室的学院派负责人索伦和康纳，先进行了沟通。

哈耶克这方的索伦，明确要求对方对这名中国女学生的申请，不予理睬。

康纳不解。但基于之前有过的友好协作。这件小事，他可以办到。

但他的上司，阿卜杜拉王子的助理埃拉，非常重视项目的平衡性。LECIG基金会本次方案重点是科技企业，正因为想展示自家投资领域的多样性，才特意增加了两家投资公司。

听说有符合条件的人，明明提交了申请，却被SIQA基金的人，以“不合常理”的要求，让自己去拒绝。

埃拉不同意。不止如此，还上报了阿卜杜拉。

*

阿卜杜拉看到了申请表的照片，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赌城所见的那个姑娘。

原来如此。

哈耶克王储。……

Ecis小姐。

他想起了那一双诱人的大长腿、以及非常独特稀有的、东方之韵。

确切地说，他对中国人并没有多少了解，下属公司有亚裔，但他没太关注过，来自新加坡、日本、韩国的，和来自中国的有何不同。在他眼里，这个国家和第三世界的国家，没什么不同。

强者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极少关注自以为比自己弱几个维度的。

不过，如果这女孩是哈耶克关注的，那，他可就太有兴趣了。

*

和这对夫妻同时申请的，还有其他几人，含来自新加坡和日本的学生。

阿卜杜拉当时就批示。

“尊重学生的个人申请意愿，不搞暗箱操作。”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这个曾经的、竞争中有合作的对象，究竟是什么想法和做派，哈耶克怎么会不了解。

得知了阿卜杜拉的意图，他优雅地笑了笑。

他不会跟阿卜杜拉撕破脸，更不会让他退出。反之，还要谢谢他入局，带走了她丈夫南志林。

Ecis。你倒是，……把这件本属于你我之间单纯的事，弄得更有意思了。

这对来自异国的“工薪族”高管，以后、学业工作和家庭难以兼顾。他们俩，还怎么有心思日日恩爱……

当晚，在硕大的步入式衣帽间，他凝视着其中悬挂着的两件衣服。女士的。和他的几件挂在一起。

他走过去，将它们和自己的，紧紧靠在一起。

“我想你了。”

*

阿拉伯世界的群雄逐鹿、几分天下，也正在如火如荼。

拿阿联酋内几国来说，迪拜正在迅速崛起。

迪拜，这里有世界最高的高楼，哈里发塔。有世界上第一家七星级酒店，帆船酒店建于1994年，并于1999年12月正式对外开放‌‌。有最大的人工岛，棕榈岛，世界最大的音乐喷泉，世界上最大的室内滑雪场。

土豪的世界，也在比拼。

世界任何时候都存在动荡，太多不确定性，资产要分散配置。

身为SHAAKA王储，他不只是冷静稳妥地持有财富，还要让财富立于金字塔尖的不败之地。

在阿联酋内成为最强，才有实力不受沙特制衡，这也是他父王励精图治多年的目标。

如今，沙特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王子，跟他杠上了。

为了一个，女人。

*

哈耶克站在摩天大楼的落地窗前，深邃的目光从高空去远望。

Ecis。你成功了。

你选择沙特，就是为了反制我。

想逃离我的掌控。

你很聪明、也很敏感，一切都能预见。

不过你，也真是与虎谋皮啊。

……

*

周五，廖嫋接到了学院的通知，下周就可以安排时间，去她申请的那家FDIH投资公司，谈顾问事宜、签相应协议。

同时，南志林去IBM的申请，也被通过了。他会参与其洛杉矶分支机构的一个物联网技术项目、做为顾问进入其研发团队。

课程里有自修时间，是可以做这种安排的，每周一天完全可能。

休息时廖嫋接到一个电话，不显示号码，她接起来一听声音，是哈耶克。

“Ecis，我们谈谈？”

对方有她的电话，她毫不意外。想一想，自从上次中国城晚餐，又是快两周过去了。

“哈耶克先生……”

来电太突然，她一时想不到拒绝的借口。

“你曾谢谢我，让你体验，……”

对方的语气非常优雅，嗓音有着平静和缓的低沉磁性。正是这种语气，才让人又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我想，你应该很有兴趣，再体验点别的……”

*

廖嫋下午结课早，向南志林找了个借口，说和同学有研讨安排，可能要到晚上，结束了再联系他。

如今在洛杉矶快三个月，万事平安顺遂，南志林倒是对她的安危没那么紧张了。况且自己的事情的确也多。

跟她说，如果需要就让臧毅来接。他先去忙了。

*

学校门口的一辆奔驰，很低调。廖嫋上车，哈耶克正在里面。

他打量着她。又是好多天未见了。若是没有录音、没有视频，这些日子该怎么过。

这姑娘今日穿着一件白色的皮质小外套，裹臀的花格小毛裙下，有一双紧身毛线长袜的袖珍版长腿。这副装扮，倒是真适合一会儿要带她去的地方。

他挺开门见山。

“Ecis，你倒是真聪明啊。”

“看来，我这个”准”老板，是当不成了。”

他黑幽幽眸子丝毫不离地盯着她。从她的表情里，去寻找能刺伤他的肯定。

“进FDIH投资公司，就是为了有力量，避开我吧？”

“你，是在找盟友吗?”

一剑被他把目的戳穿。都是聪明人，说话不绕弯，嫋嫋只好干笑。

*

横竖都是肉，把自己放在另一块砧板上，至少，先不用在这块板上剁。

哈耶克语气里燃起几分引导、或者叫好奇。

“可万一，对方和我一样，目的都不单纯呢?”

她这下倒是笑吟吟地。

“哦？说说看。哈耶克先生。”

“你是什么目的呢？”

你的模棱两可、虚虚实实、顾左右而言他、易让人误解的……我也……真是受够了。

要么你就实实在在亮出你的目的、放马过来!

*

哈耶克没有正面回答她，车启动，望着车窗外的人们，他语气平静。

“亚裔，尤其是气质温婉可人、教育程度又较高的中国年轻女性，你不知道吗？”

“现在是中东富豪的猎物。”

哈耶克的语气里，竟有少有的严肃。

“他们玩鹰，也玩女人。”

“但是在他们眼里，鹰，比你们这些女人，贵。”

“波兰每年有几十万人口，被运送到中东，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其中的白种美女很受欢迎，但现在，亚裔的，也可以。”

*

他们?

你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这是威胁还是吓唬我 ?我信你个鬼!

嫋嫋心里不以为然地抛了个“切”!

看见司机在前方路口拐弯，她不由得问。

“带我去哪儿？”

“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这一句，嫋嫋一愣，马上要去拉车门。

哈耶克把她的恐慌尽收眼底。静静地看着她。

“我保证。你会毫发无伤。”

*

【才离虎口 又进狼窝】

85
汽车在好莱坞附近、一座地中海风格设计的豪宅门口停下。
哈耶克递过来一件东西。
嫋嫋一看，是一个软硅胶材质的面具，柔软亲肤。是小鹿斑比的形状，鹿角很短很可爱。
怎么?
“如果不想被偷拍、不想被认出。就戴上。”
这么神秘……的地方。
她看看他。“那你呢？”
他慢条斯理的。“我又不在乎。”
她想了想。戴上了。
*
一下车，发现这辆车后面，居然还跟着一辆。
布加迪。车上下来了桑赫斯，还有两个，她好像见过的助理……保镖。
桑赫斯心想，Ecis小姐，你总是能让王储成功地、消费降级。他跟你在一起，沦落到只能坐奔驰，不然，就是地铁……
桑赫斯看看她脸上的面具，笑了笑。没有叫她的名字，只点了点头问好。
*
没有主人迎接，仿佛来的客人，自己都是主人。门口的安保挺多，不需出示邀请函或身份证明，哈耶克就被他们的生物肉眼刷脸放进。
需要步行的绿化带蜿蜒曲折，前庭还挺深，竟要走好几分钟，私密性很好。
直至进入中庭。嫋嫋看着这栋豪宅，没有第一次去谢希特家的那么夸张，但是，也蛮大的。
目测，两千平?
地中海风格的蓝白系建筑，清新海派，有大大的庭院、游泳池。绿植花草众多，一棵棵高耸的棕榈树很是茂密。夜已降临，刚刚亮起璀璨的灯光，巨亮的小灯泡们照耀得门廊宽阔亮如白昼，处处似黄金、珠宝般耀眼。
哈耶克一行五人，一个戴面罩、三个是保镖，一时间生人勿近的气息比较浓厚。没什么人靠近他们。
在庭院一角，哈耶克和廖嫋坐下。穿梭的Waiter送来酒水。没有瓶装水，嫋嫋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拿。哈耶克瞄她一眼，向一个助理示意。
那人离开，没多久，拿来了两瓶水。
*
嫋嫋四顾左右地打量。
很大的吧台有酒水，啤酒、饮料可以尽情畅饮，还有琳琅满目的美食。
庭院有不少座椅。
别墅泳池内，全是比基尼女孩。有二十多个。
现场的男人并不多，目测有十几个。人种上，有白人，也有黑人，有人看不出来是哪国的，古铜色的皮肤，均只着泳裤。有人甚至拿着套，当做气球吹起来。
欢呼声、哄笑声、尖叫声。
不久，有人从庭院一侧的一处长廊里，搂着女孩的肩出来，又有人，搂着外面的女孩再进去。
嫋嫋有些明白了。
这是一个重口味的Party。
上次她在谢希特家看到的，还是“清纯派”。
*
在泳池附近，有摄影师。
推着设备在拍摄。
随着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发展，这种聚会现场，会通过短视频、图片和直播被迅速传播开来。一些网红和公众人物甚至公开参与此类活动，为其带来了更多关注。
2014年推特引入了视频功能。相关内容的视频观看量突破了数百万次，社交媒体的推波助澜，甚至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了连锁效应。
*
廖嫋毕竟是成人了。此时戴着面具，也不怕被拍进视频里。
她紧了紧身上的小外套。
“在中国，这是”聚众淫乱罪”。”
哈耶克静静看着她。
“在SHAAKA，也一样。”
严格禁止性交易，没有红灯区，风俗交易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作为伊斯兰教国家，居民必须遵守宗教仪式。违反者将被判处鞭打和监禁，最严重可判处死刑。
但是，漏网之鱼也层出不穷。甚至本国人有专程去邻国巴林的红灯区买欢的。
*
他拉了一下她，示意她去看。
看五官，那是一个阿拉伯人。
嫋嫋记忆力很好，见过的人都有印象。她看了看那人的面容。有点面熟，仿似见过。
“赌场。”哈耶克给了她一个提示。
What !
她想起来了。此人，是“头顶一块布、世上我最富”的那位，那天在赌城，他跟哈耶克过来那张牌桌。不过，他今天可是只着泳裤，盖布没了，白袍子也没了。
哈耶克看着她的侧颜。轻轻说了一句。
“你的新BOSS，阿卜杜拉。沙特王子。”
*
嫋嫋明白了。极为震惊。可现场的男人实在太少了，就那么不到十几位。
这位确实辨识度高，她确认了。
只见阿卜杜拉，拉起了一个金发女孩的手，搂着她的腰调笑着，就往敏感的部位伸手。动作直白、昭然若揭。
嫋嫋不好意思看了。
她垂眸偏着头。
可哈耶克倒是语气蛮兴奋的。
他看见阿卜杜拉拉着那女孩进了长廊。
“走，我们去看看你的老板，会做什么？”
*
别墅有太多的房间，一个人走简直会晕头转向。哈耶克大概是住惯了宫殿和豪宅的原因，方向感很强。在有无数个类似走廊和房间的布局里，竟然能跟得住阿卜杜拉。
他和那女孩进了一间有床的屋子，连卧室的门都不关，就开始了……
看上去轻车熟路。
嫋嫋尴尬地不想看了。
这是她的新老板，尚未正式谋面。她就有幸第一时间过来……目睹其丑态。
她刚把目光转移开，就见旁边的一间开着门的卧室，床上有一男二女。
那个老白男，有着肥大的肚腩，发型是地中海。
女孩看上去都很年轻，其中有一个，像是未长开的样子。
*
嫋嫋几乎不能呼吸了。
但她是女人，她明显地看到，那两个女孩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像是……有些呆……表情麻木……动作也非常机械。
她脑海中思绪混乱，什么都不敢看。赶紧离开，直到匆匆穿过这些卧室，走到户外的庭院，才呼吸了新鲜的空气。
哈耶克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她闷闷地问，“那些女孩，多大？”
“13……15……”哈耶克语气平静，“不超过18。”
未成年人？
“法律呢？”她问。
“特权阶层。这样的聚会，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参加。”
哈耶克看着她，目光中如有深意。
“比如，都是王子。”
“她们被……”嫋嫋还是问了，问题在心里憋着，太压抑了。
“药物……也叫”维他命”，这是给她们的”小礼物”……”
“这是她们……自愿的?”
“会付费。”
“付费”这个正常的词，现在完全是贬义的。嫋嫋从来没觉得这么恶心过。她都不想为任何东西再付费了。
*
她定定神，看着哈耶克。
“你，不参加吗？”
哈耶克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专注而深刻。
“对这样的”付费”，我没兴趣。”
一个明明可以穷奢极欲的王子，价值观、性取向还正常。这，确实有些难得。
“你的兴趣在哪里? 投资吗 ？”
是的，他的确是个投资狂。投资电影、金融、股权、公司……
*
哈耶克眼神坚定，嘴角轻扬。锐利的深眸中的锋芒，似展翅欲飞的鹰一般。
“你应该知道，SHAAKA是阿联酋的一员，与各国之间也在保持实力的平衡。但其中的某个国家，现在已经将触角向全球各大经济体延伸。
它独特的公司注册制，投资房产和股权时，隐瞒身份和资金来源极为容易。
贪官，罪犯，爱尔兰黑帮，安哥拉前总统腐败团队，缅甸和台湾的电信诈骗犯，非洲的血金，……
都能在它的交易链条上，找到资金流转的痕迹。”
“对资金、投资开放国门，性、毒品，在地下也开放。”
做为王储，他目光及思考所及的确更为深远。嫋嫋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他能给她上这么一课。
“这一点，SHAAKA是做不到的。”
“我们西化，却又不能彻底；传统的信仰和禁忌，是我们必须遵循的底线。”
*
“东亚女孩五官不够立体，本不是中东人最喜欢的类型，但现在资源流动的速度太快了，这样的人口资源也流到了中东。之前波兰、乌克兰等东欧的年轻漂亮女孩，金发碧眼、白种人，有很多在中东为富豪服务。你懂的。”
“金融和科技，是新的、比拼国力的战争。如果反过来，如果中东经济不强大，阿拉伯世界的女孩呢？命运会有不同吗？”
“中东一直战乱动荡，有资源的国家，不是被外敌抢、就是自己动手打架、互相抢。你来自中国，你们1900年后几十年的历史，不也一样。
1991年的海湾战争；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到现在战火还在持续，无数的平民沦为难民。2001年对阿富汗基地组织和塔利班。……
到现在的这一刻，SHAAKA已经算是有了二十多年来、难得的和平发展机遇，也是一个民族的喘息。
但是，沙特、阿联酋之外，还有一众环伺的石油资源强国。不止如此，还有阿富汗、曾经的宗教极端恐怖组织……”
“今年6月，IS（伊斯兰国）组织由极端分子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边境地区建立，他们想这个地区由极端伊斯兰教法统治。目标是恢复历史上伊斯兰黄金时代的疆域和影响力‌。”
“从2006年的萌芽，到现在，你也看过媒体新闻。暴力活动不断加剧、被掳去为成员服务的各国性奴，也以成千上万计。”
*
“如你所说，我们SHAAKA的确坐在金山上。但金山，和石油一样，某一天也会枯竭。”
“想要维持一国永久的安宁、和平、富足，就要有自己永续发展的力量。”
“在那之前，要发现新的增长点。并且，这个我要投资的国度，是没有战争、拥抱和平的。”
“我的确有兴趣，也正在找。”
嫋嫋也是个投资狂。听哈耶克这样说，那就是，他骨子里还是支持全球化投资扩张的。
她小小地沉思了一下。
因为他，她确实去了解了SHAAKA的历史，这个国家几百年前，曾经是非常强大的海湾之国，是阿拉伯世界贸易和海运辉煌时代的缩影。但因为港口水域缩小的自然原因，以及王庭的不合和内讧、大概发生在他曾祖、祖父那一两代，如今在一众后继崛起的强者之中，国力已称不上强大。
对哈耶克这个人，她曾以“中东土老帽”、守金山的矿主形容。但不容否认，他既有真才实学，也有远见卓识。
人家，的确是王储。
不只是到处投资赚钱，还在考虑治国。
*
面对眼前的一切，她甚是视觉疲劳。不想看了，她要走。
这时，阿卜杜拉出现在庭院里。他看到了哈耶克。
“Hi ! 哈耶克 !”他直接走过来。
嫋嫋瞬间就想回避。她还没来得及动，对方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她。
“这是，你的”伙伴”吗？”
即使戴着面具。可这样一双诱人的腿、玲珑的身材。他怎么想不到是谁。
除了那个中国女孩，谁还能跟哈耶克这种人，在这地方有一腿。
她，竟然也来这种派对。那就是说……嗯……
阿卜杜拉的眼神都不太对了。他的目光仿佛想摘掉她的面罩一般，赤裸裸的。
想起刚才的场景，廖嫋有点生理性不适，她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两个保镖不动声色地上前，挡住了阿卜杜拉的视线。
*
坐上哈耶克的车，她摘下了面具，长舒了一口气。
身边之人的语调虽然低沉，却如阳光般温暖照人。
“如果你想改项目申请。还来得及。”
“虽然过了时限。”
“我的顾问位置，仍在虚位以待。”
嫋嫋的黑眸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那真诚的表情仿佛很值得信赖。
这……要改吗？
*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来自于刚才那个Party的提醒。
“你，不需要……”她停顿了一下。“你的王妃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
哈耶克面上没有丝毫变色，语气很平静自然地道。
“这两周，我都在SHAAKA。”
What?
嫋嫋认识到自己out了，有私人飞机能飞大半个地球的人，随便回个国找媳妇探个亲，不就是像在中国国内坐个南北向高铁嚒。
她嘿嘿干笑了笑。这问题太蠢了。
哈耶克却没有结束这个话题。还挺认真地继续解释着，貌似在认真科普。
“我的需求太强了，一天可能会要三四次，单靠她们中的一个人，满足不了我。”
“不过，我呆了将近两周，她们都很满意。”
嫋嫋的脸突然红了。
*
她干嘛跟他聊这个。这话题在他与她之间，实在太私密、也完全不是她跟他能聊的……
有某种莫名的挑逗之意。
但对方眼神清澈，一本正经、毫无杂念的态度，又令她无法误解。毕竟，她把他想得很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此刻，脑海里完全无法克制地好奇。
他，跟三个。……王妃
太淫乱了！
不过，这样的话，他对自己，应该目的挺单纯的吧。
只是顾问，工作，投资。所谓等价交换，应该也是这个概念。
OK，倒是……可以成交。
她心里没那么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