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来的风》2恻隐之心 格杀勿论

*
之前见到那些盲目逃窜的贫民女子,大多是已经结过婚的妇女,没有这种镇静的高贵气质。而她虽然惊慌却冷静,甚至自己可以感觉到、她在尽力克制的微微发抖。
当他粗糙的手掌抚上她柔软的温暖时,一种心理上说不出的感觉,从手掌、指尖传来。
他看到一滴泪从女子的眼角流了下来,清澈的泪,冰冷地掠过眼角,向下,流向她白皙的耳际。他愣了几秒,感觉到地面的坚硬,慢慢地把她抱起。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感觉。
今天他很需要这个女孩,这种需要不仅仅是欲望的本能。
除了那种本能,他可能还想去占有一种,她脑海里、灵魂中、精神世界里,一种与众不同、堪称宝藏的东西。
那是即使要用这种强迫的、卑劣的、兽性的方式,他也要得到的,因为内心深处的熊熊欲火,早已不可按捺。
但是他也知道,她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发泄一下欲火而已,他不能用以往的方式来对待。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朝里面的屋子望了一眼,看到一张床,屋顶塌下来的灰土和碎瓦,都砸在了床上。
他抱着她走过去,放在床边。将床上的被褥收拾了一下,腾出了干净的地方。
再将她摁倒在床上时,她的眼神中瞬间就有了些,闪烁不定的东西,哈德里也分不清,那点点星芒是什么。
因为他没有时间,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了。
那没有被炮火之灰污染的身子,白皙得一尘不染。一件火红色的丝绸肚兜,更将红与白辉映得对比刺目。
他心中的暴怒,在刚才已一点点消逝。看着她安静流泪的眼睛,对刚才那把破钥匙要戳瞎自己的事,心底里已经放过了。
对这件唯一的肚兜,他没再粗暴地扯,而是去耐心地找到了绳结,解开了它。
他没有急于发泄,而是爱不释手地抚摸。手肆意刺激着每一处。独有的柔嫩无比的肌肤,每次触摸都让他兴奋不已。
从那光滑细腻传来的起伏和温暖,他感觉到她竟然也开始有些激动。
不管是多么的坚强冷漠或者充满敌意,这种身体本能的反应,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的。
而这也是哈德里根本没有想到的。
以前和任何一个,听到的都是惨叫声,遇到的都是死命的反抗。而她这种反应,让他突然疯狂起来。
他毫不犹豫,开始了。
她显然无法突然承受这样的刺激,竟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无论从任何角度上看起来,这本来是兽性的行为,突然发生了转变。哈德里分明的感到了她的变化,而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一直以来,对待她们,他一向是居高临下的态度,包括在这种事上面,他从来都认为她们只是一种工具。
但是哭泣声中,无法掩饰的轻柔呻吟传来,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这种不同于发泄,也不同于以强凌弱的心理上的满足,竟然是一种平等的快乐。
东方女人根本无法抵抗生龙活虎的他们。哈德里是早有体会的。
他的军队最早在天津驻扎,听说过几个士官去嫖妓,二对一,结果将那妓女弄的死去活来,天亮他们离开时,几乎不成人样。
她也是一样,不一会儿就已见到她满头细细渗出的汗珠。哈德里很不过瘾,如果是平常,任凭如何哭泣他都是不会罢休的,必定要尽兴了才停。
但是看着她,不知怎的,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她的脑袋被他紧紧捂在胸膛,因为他不想再去看那双悲伤的眼睛。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身下的女子,疯狂的摇摆抽动着。女人早已湿漉漉的,进出毫无障碍。紧紧贴着她胸前的丰满,那种亲密的温暖和彻底的快感使他根本无法停下动作。)
终于,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真的不想让她感到痛苦。
(一阵超乎寻常的快速动作之后,伴随着一声嘶哑的大吼,他狠狠地射在了她体内。)
*
夜即将来临了,屋子里慢慢被黑暗笼罩。哈德里静静地躺在女子的旁边。
之前有过多少次了,这种兽性行为,给他带来了心理上的发泄和满足。
然而,却从没有象今天这样,让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有一丝犹豫。
外面士兵们燃起火堆的亮光,一些烟气渐渐漫来,屋子里并不暗,他清楚一会儿要发生什么。
他抚上女子的脸,那张脸早已是泪流满面。刚刚经历的使她精疲力竭。
哈德里根本说不了几句汉语。此刻,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很想跟她说些什么。至于说什么呢,他也是不清楚的。
夜的来临使他不安,按照往常的惯例,她即将遭到屋外士兵的摧残。
最终,她会死。
回想起曾经经历的一幕一幕,他不由地一丝紧张。今天如果她落到这群饥渴疯狂的士兵们手里,真的是必死无疑。
借着窗外的火光,他抬起身看看她。虽是泪流满面,花了红妆,但是却掩不住那种天然的媚态。
来到这里之后,这的确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那身宫装已经被他撕破,扔在地上。他突然从那耀眼的颜色中发现了什么。
那是一块浅绿色的碧玉。清朝人自始至终相信的辟邪宝物。可是,今天她即使带着它,却依然免不了灭顶之灾。
哈德里不由地嘴角迸出一丝嘲笑,心里想:愚昧的人,看看你们信奉的是什么东西。
他回想起几天前跟义和团的一次战斗。那是攻城之初,成百上千的义和团团员从四面八方、向德军好不容易占据的一处军事堡垒围攻而来。
战斗得几乎耗尽精力的士兵们大惊失色,哈德里作为军官,虽然要稳定大局,但是同样掩饰不住惊慌。
德军的供应线路早已被围堵的义和团员截断。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发起的任何一次进攻,都有可能使人数不占优势的德军全军覆没。
然而就在义和团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德军阵地进发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团员们全都拿着长矛大刀,就地不动。一声声气壮山河的呐喊,响彻战场:
“刀枪不入!刀枪不入!……”
哈德里惊慌地下令开炮开枪反击。而在枪林弹雨之中,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义和团没有开枪,也没有人手里有枪,甚至没有一个人举起长矛,哪怕是象征性的战斗也好。
他们中有的人被枪炮击中立时毙命,而剩下的人看到同胞流血牺牲,虽然开始行动,却是用缓慢一致的步伐走向德军阵地,口中依然不断地喊着:“刀枪不入!刀枪不入!……”
人一片片的倒下,德军朝着前赴后继却不做任何实质反抗的义和团员炮轰枪击。
哈德里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除了发令阻击别无它法。血染战场的悲壮,令他也感到触目惊心。
然而,他实在不明白,面对德军的真枪实弹,义和团人只以口号的威力来对敌,以血肉之躯去挡炮弹做白白的牺牲,这些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思维?
身为军官他调查过敌情,清兵明明是有枪有炮的,但是武器都锁在库房发霉也不用,就是让这种大刀常枪、拳脚功夫,去抵挡火炮。
而今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看身边的女子。很漂亮,纯粹东方人的血统,那黑亮的瞳孔在有光影跃动的昏暗中,熠熠发光。
他作出了决定,不管刚才他心里曾经充满着什么样的激情,他都被自己现在的想法否定了。
那就是,这样一个不可救药的愚昧民族,是生来就应该被自己这种、高贵的文明所征服、享用的。
而这个刚才给他带来欢愉的女孩,也根本不值得他去用心维护。
只有一个原因……她是清朝人。
她惊恐的读着哈德里眼中,那些邪恶冷酷的东西,开始瑟瑟发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
哈德里打开了那扇没有太多遮掩意义的房门,等在门口的士兵本是三三两两地坐着。一见到他出来,都兴奋地朝门口走来。
哈德里拍了拍一个士兵的肩膀,放他进去。但是对其他人,目光却有气势地凶狠一横,只准一个进。
士兵们面面相觑,但是瞬间都懂了,又纷纷散开来。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可谁都可以看得出,哈德里有些沉默。
一个随从迎上来,递给他一只雪茄。一只来之不易的德国雪茄。
他点燃它,想起了故乡,那飘洋过海才能到达的遥远彼岸。那里有他新婚的妻子埃丽莎尔。
她是那么的热情奔放,和她在一起有限的几晚,第一次品尝到欢愉的哈德里,对妻子充满了感激。
他不同于有的贵族青年,在淫逸骄奢的环境中长大。艾德勒克家族传统的声望,不允许他有太放肆的行为,即使他是家族的长子,依然得受传统教育的管制。
离开妻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然而他却无法因为这种思念,守住对妻子的忠贞。
第一次和义和团的战斗,让他体验到了生命的短暂,他最好的军中朋友阵亡。
德军死了几十人。
在哀悼的同时,愤怒的军队对俘虏和平民大开杀戒。
也就在那一个黄昏的夜晚,有好几个女子被德军摧残。他也象疯了的野马一样,在女俘虏中肆意凌虐。
在祖国高唱自由的哈德里,此时面对一堆残败的哀兵,完全灭绝了人性。所有的俘虏不管是否尚有声气,统统被刺刀残杀。
而那些曾遭百般凌辱的女人们,也一同睡去了。
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哈德里,一杀人就成十奔百,他的思维真的是错乱了。
他想着屋子里的那个女孩。她的反应,她被自己温柔挑逗起来的热情,多象埃丽莎尔呀!
他终于不想否认,自己对她真的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情感,他无法说清楚是什么,那么权且以她象埃丽莎尔为理由吧。
屋子里有士兵夸张的吼声。女孩一定这时候做了反抗,士兵用嘟囔的德语小声地骂着。
随着声音,哈德里心中能够想象女孩现在的姿势。她一定是满面通红地吧,现在知道反抗了,那么刚才呢?
哈德里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中,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女人嘤嘤地哭着,却似乎不停止反抗。士兵明显地动了粗,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然后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哈德里从来没有这么静静地,将这段声音听得从头到尾,也从来没有听得,这么惊心动魄。
他狠狠地踩熄了雪茄,叫道,“坎斯,你出来。”
过了1秒,2秒,屋内没有动静,只有坎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哈德里破门而入,看到的景象确是生平第一次。那女人被坎斯捂住了嘴,坎斯健壮身躯狠狠压在她的身上,依旧不停地动作。
哈德里不知为何,血液温度陡增。他竟有超乎寻常的力气,将坎斯一把拽住,朝墙角狠狠一摔。
坎斯暴怒,“哈德里,你疯了!”
“注意对长官的言辞!”哈德里冷冷地喝道,“穿上衣服!”
“你!……”坎斯有些咬牙。
“出去,告诉他们,”他看了一眼惊恐不已的她。
“她是我的。谁也别想碰她!”
*
看着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哈德里捡起地上的宫装走近她。
他一靠近,她显然是吓坏了,“啊啊”大叫着,举起白嫩纤瘦的胳膊就要打他反抗。哈德里却迎上去将她紧紧抱住。
肉体紧紧相拥的温暖,令哈德里狂躁的心,也感到了一丝安宁。他任凭她的拳头砸向自己的后背,一下,一下。
女孩把刚才所有被施加的伤害,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一拳一拳都还给了他,砸不动时,还用手指指甲死命地掐。属于女性独有的凶狠残暴。
可是他有军装,根本不怕。
他展开宽阔的脊背,只是静默承受着,让她发泄。
禽兽的举动。她,有理由恨。
战地硝烟刀枪无眼,生死伤亡随时都在,一个女孩的存在,的确是使他冷血残酷的生活里,多了些什么。
也许,那叫人性。
他没有说话,跟她无法语言交流。但所有人类不会理解错的温暖动作,就是拥抱。他一直紧紧抱着她,直到她掐打不动了,身子也不再瑟瑟发抖。
之后,他象怕弄疼了她似的,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衣服。
许久,缓过劲来的她才抬起头,泪水已干涸的眼睛灰扑扑的,目光茫然的看着他。这个浑身是灰、穿着军装的洋鬼子,到底要做什么?
哈德里知道自己要什么了,那就是他需要这个女人。
战争太残酷血腥,让他内心的世界也太寂寞空洞了。反正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女孩,那就留在身边吧。
扫一眼她已经被撕破的袍子,走动间已经无法遮蔽身体,这样子走出去,外面群狼的目光一路追随,太惹眼了。
哈德里这样想着,就一把抱起她走出门外。她很瘦,还很轻,他毫不费力。
*
副官们早已为他准备了住处。那是攻城之后一所清朝大臣要员的宅邸,就在这处驻军所在街巷的中心。
已经确定,这是最大、设施最全、最豪华的一幢了。
听说联军攻城,那名要员携带家眷早跑了,留下了跑不掉的仆佣。
因为是官员宅邸,联军中它国的军队,不知道哪儿来的劫匪,之前也已经趁乱进去抢掠了好几遍,很多值钱的财物都已被搜刮一空。德军到得晚,今天才征用此宅。
里面的佣人都被集中押解到庭院,持枪士兵对着他们、看守着。
下了送他过来的车,哈德里抱着乌鸦走进宅院,扫了一眼庭院里的众人,没先理会。
以前军队在战场征用任何场所,是有杀人清场习惯的,但今天不行。
已经杀进了都城,皇帝都跑了,后续不会有大的战役。
要寻找固定驻军地,需要住宿、饮食、供给、后勤服务。
联军从天津奔袭过来,一连九日,可以说异国作战、远征军,一路吃喝供给都是问题。
露营时不许生火做饭,除了肉罐头就是饼干,正是夏天,冰茶饮料里早就没有没有了冰。一路上,连井水都不敢喝,怕沿途清兵投毒,喝自带的苏打水。
但是存货不足,实在炎热口渴,也只能喝井水了,喝了两次,冰冰凉凉的还好,幸亏没毒。
沿途吃喝都靠抢劫老百姓,见鸡抓鸡,翻农民家的鸡蛋,将地里的蔬菜搜刮一空。路过一片西瓜地,瓜农都全跑了。士兵就下去摘西瓜解渴。
若有人拦,一言不合,士兵直接开枪。
这就是战争,就算是侵略者,打起来也觉得自己有理。
对方的命是命,自己的命也是命。谁有枪、谁武器最强、谁最大。
就这么一路抢习惯了,攻进了城接着抢。抢女人,抢米粮,抢财宝,抢房子。
联军最高指挥官早已下令,进城之后,遇到清朝人反抗,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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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里看了看怀里的女孩。这位,是服务他的。
但她也需要人照顾,虽然刚才摸着也不错,但看上去太瘦弱了,应该更健康圆润一些。
庭院很深,有正堂、偏堂,他不懂这里的建筑格局,向内走了好几进,都没找到合适的、觉得可以把她放下的地方。
他想找一张床,把她放下,让她能感到安全,能躺下休息。
但走过这么多屋子,怎么都找不到。
乌鸦在他怀抱里挣扎着,不知在说什么,他终于停下脚步,把她放在地上。
他一挥手叫来了卫兵托奥。身为贵族家族长子,父亲为保他远赴东亚战场的生死,让他带了两名亲随托奥、雷亚一同参军,做卫兵。
“找西瓦尔来。”
西瓦儿是德军的文官,在哈德里旗下做翻译。
西瓦儿早听闻刚才的事,一进来看到女孩,更是明白了几分。
“长官?……”
“告诉她,我叫哈德里,是德国人。”哈德里不知道究竟怎么开头。“她叫什么名字?”
西瓦儿用中文说了。然后问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怯怯地看了哈德里一眼,大概是感觉到、不会再受什么伤害。
她黑眸里闪过一丝亮芒,很轻声地说,“我叫乌鸦。”
乌鸦?哈德里听到这个名字也挺奇怪的。在德国也很少有人名字是鸟类的。
西瓦儿看看哈德里,还说什么?
“告诉乌鸦,只要我在哪里,她就得跟在哪里。不许逃跑,否则我会杀了她!”
哈德里的语气,让西瓦儿都感到有些冷。
按原话说了,乌鸦明显地很害怕。
哈德里满意地看着乌鸦的表情,不错不错,看来不会逃跑。为了不吓坏她,他也不忘了定定她的心。
“告诉她,只要在我身边,就没有人敢伤害她。什么时候我不需要她了,就会放她走。”
乌鸦听明白了。她本是皇城中的一个小宫女,战乱之中,趁机出宫寻找亲人,却不想父母都已离开了家。
她一个弱女子,无处可去,慌乱中寻到一处房屋栖身,怎么也没有想到,洋鬼子一日之中攻城,自己也受到这样的凌辱。
乌鸦怯怯地抬头看了看哈德里,对方眼中,早没有了刚才那种骇人的杀气。相反,那碧蓝色的眼睛,仿佛还有着一点儿温柔。
这种温和的态度,让她突然感到很放心。
在这战乱之中,谁还能注意到她一个小宫女的尊严和生命呢?
此时的乌鸦更没有想到,如果她留在皇宫内,可能会比流落在外面的命运要好些,遇见这些恐怖之人的机会,也会大大降低。
因为皇宫里的人,被称作皇帝的人。而皇宫外的人,都不被算作是“人”。
乌鸦想到这几天不寒而栗的逃难经历,她途中已经见到了无数血泊中的尸体,惨不忍睹的战场残局,更让人触目惊心。
只要能活下去,她下定了决心,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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