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无猜》十七 用强 未如愿的禁果

十七 用强 未如愿的禁果

 

再到荷塘小筑。仅留惊叹于人类建设的巧夺天工。

从山上俯瞰,整个湖面碧波一片,人工砌出的亭台楼阁,出没于情趣山水波光潋滟之间。我蹦蹦跳跳,且行且赞,“此景古今如有价,岂惜明珠千斛?玄武,这些设计真了不起,本是野山,修成度假村竟这么漂亮!”

意境如同隐士向往的世外桃源。野生的曼珠沙华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花海漫山遍野、赤得触目惊心,如火如血般奔放无状。

山间花木秀茂、山石玲珑、流水淙淙又显淡雅幽静。迷蒙细雨天色灰白,山势雄伟峰峦起伏,登山俯瞰秋意萧瑟;漫步走至湖边,可观鱼赏荷,九曲矮桥蔓延水面,如凌波微步飘飘如仙。

“镜湖原自属闲人,又何必君恩赐予;”他站在半山腰黄瓦青脊的亭台,表情赞赏。看飞檐下雕梁画栋,彩绘典丽金碧交辉,“我一直在思考人工与自然的关系。拙扑如不经修饰,未必完美;若过分雕饰,又容易破了天性。人既创造又毁灭,真是矛盾。”

我嫣然一笑,“知道你该报什么志愿了。”

他不解,俊眉轻挑。

我大叫“哲学!”他大笑。

 

 

自那次之后,我再没去过绿山。梁姐的目光成了我的心理障碍,这个秘密我不愿告诉玄武。

本质的原因我自己也并未参透。只是敏感又自尊,不愿我冰清玉洁的单纯心事,揉入世俗那些不堪污浊的念头。玄武亦不勉强,我不喜欢,他也少去。除非妈回本市他去陪住。不过最近后起之秀已可分担重任,楚妈鲜少外出奔波。她停下匆忙脚步,已专心享受奋斗成果。

走至一处园林,粉墙前花色浓重,翠竹、芭蕉、银杏、梧桐绿意盎然。入门小径有鹅卵石与瓦片铺地,纹路作波光粼粼状,内里曲径通幽、尽显庭院深深的完美意境。眼前豁然开朗,院中玉石桌凳、檐上红绡窗灯、门雕古朴隔屏、落寞隐香满院、绣花青帘半卷,尽显古风旧趣。

江南士大夫中不乏隐士,常游玩山水之间寄情。而这里十足是避世绝佳院宇了。

一路已走过不少度假经营用的小楼,我好奇问玄武,“这里做什么用?”

他目光狡黠,“这是游园。”又加大力度重复,“我的游园。”

奇怪之名。我偏偏头正想,他拉我手奔向内室,“哪天问你爸要幅字,挂个匾额。”我心头暗想这倒不难,随他进屋一看,屋内只有简单檀香木制的一床、一几,别无它饰。

刚才被他领到餐厅吃顿美餐,山中雨雾蒙蒙空气清新,又携手游山玩水消了消食,恰好午后暂歇有些困倦。有床我求之不得。

“请坐。”他简单发令、笑得狡猾诡谲。

坐?坐哪儿?茶几?还是床? 我怵然意识到:这个清净得连鸟都飞不进来的院落,只有我和他两人。

笨到这时仍不知他蓄谋已久,傻傻愣愣脱口而出,“只有一张床,两人怎么睡?”

他胸腔憋足一口好笑的气,暗含嘲弄的表情故做冷静,严肃地颔首认同。

“这的确是个问题,我打算将来做洞房的,还没好好布置……”

 

 

我猛然一惊,朦胧间觉这话暗藏深意。而他那深邃黑瞳,此时此刻因这处境,明显正弥漫着危险的进攻气息。

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他霸道的双臂已将我笼入禁锢怀中,急促无节奏的呼吸显然不同以往克制淡定。

惊慌之下浅黛凝愁,明波转流,一双乌溜的眼珠溢满惊恐。胸前两处柔软,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得好痛。不适的感觉令柔弱的双臂本能挣扎,意欲挣开。

他眸色愈深又疼又惜,欲火渐冷,滚烫的额抵住我的,声音低沉谙哑。

“叶游,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好好地、不被打扰跟你这么亲密……”

 

言语安抚间,双臂发力已将怀中娇躯腾空抱起,轻轻落在檀香木床上。好闻的木香并不能让我心情沉静,如弱柳飞棉般、身子微微在颤。他在我身旁躺下,胸膛紧紧贴住那火热的脸,深沉眸光沉在那妩媚鲜艳的唇上。

我身子一僵,柔弱的掌伸出,罩住他作势欲下的唇,“玄武,不许亲。”

透过指缝也能读到他云淡风清的笑,狡猾的目光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坚持。我早就应该想到——玄武一向对他要的东西,执着渴望坚定倔强,若他不放弃,任何事都别想逃。

他眼里燃着簇簇微妙火焰,却笑得可恨浅淡,似没听见我央求的话,大手轻描淡写地抚上我手腕,牵一只柔荑至唇边,滚烫、呵着热气的唇瓣,细碎湿润的温柔之吻,落在那血管青细的皮肤上。

掌柔弱无骨,指纤举无力,他顺着血管一路吻上,细麻碎痒的触觉令我难辩悲喜,幼嫩的双颊火热,柔润肌肤恰如海棠经雨胭脂透,如寒玉般的双臂因他笼罩而来的炽热,渐渐透出绯红。

他轻轻攫住不盈一握的双腕,下些力度扼住放在枕畔。目光向下凝成一点焦距,唇好笑地弯起,我情不自禁轻柔扭动的身躯,反而撩动了他体内奔涌亦焦躁不安的情愫。

察觉到他神态沉迷、如陶醉般已难自禁,硕大的身躯已紧覆上来,与我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

紧盯着我的锐利黑眸闪着寒光,如兽望猎物般虎视眈眈,我不由惊呼出声,“不要——”

“呜……不要说话……”

下一刻,我刚要张开的唇已被他封堵,进攻的舌力度好大,象要用吞噬我的力量般随意肆虐,我的无力挣扎和微微颤抖的唇瓣,早已被他一口用力吞下。

“好甜美……”他贪得无厌地嘤咛、如终偿所愿,“就是这样的味道……”

就象勤恳耕作良久的农夫,终于收获到梦寐以求、久侯才得的果实。俊挺的眉惬意舒展,表达贪恋的心绪,亦掩不住狂喜,他不肯放手。

 

 

我脑海里闪过无力的愤怒,飘过‘恬不知耻’这个词,但是他大手紧紧、坚决地箍住我的后脑,轻而易举赶走了那些与此情景不合时宜的词汇,他乘胜追击、迅疾攻占领地,蓄谋不让我再有时间思考,邪魅的语气在我耳边诱哄般地要求,“叶游,抱着我,抱紧我……”

呼吸再度被他的唇鼻封住,他恰到好处地松开双腕,恢复自由的双手,本能地想捧他脑袋推开,却哪里推得动。竟暧昧温柔地捧住他的头。

他象谋杀犯,刻意封我鼻息、引我溺水求生般身躯蠕动,却阴谋得逞地享受着我这不自觉的挑逗,这稚嫩生涩却有明显诱惑意味的动作,是绝佳的催情剂,令他生理反应渐渐觉醒。

上衣的纽扣在挣扎间,已被温柔的手游刃有余地、一粒一粒摘下,强硬的胸膛退让偏离,以使大手自由自在地覆上、轻柔抚摩。那初初长成的柔软,温暖地充满掌心。

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阴柔触感,当他发现这一生,尚未如此称心快意过,占有意味已欲罢不能时,强硬的心已残酷狠决,凝出了无法抗拒的冰冷。

“游……你是我的……叶游……我的宝贝……”

当他火热的唇终于离开,我以为可以呼吸,却惊觉那气息已移到我冰清玉洁的胸前。那里,肌肤幼嫩薄如蝉翼,触感柔软弹性十足的一对,令他的瞳仁已深暗得如经年古井,只见水蕴出的光波,不见其底。

灵动的舌在嫣红如豆处轻点,初时似蜻蜓点水,渐渐迅疾如狂蜂浪蝶、凌厉气势风卷残云。

不能思考,头顶的上空浮着变幻莫测的云,当我柔弱无力的双腿,终于笨拙木衲地感觉到、他腿间已有雄健硬挺的突起,一切仿佛都有些来不及。

“叶游,我忍不了了!”

他放纵地粗野呼吸,轻轻压住我双腿,大掌令我不能起身,一手快速解去腰间皮带。动作纯熟一气呵成。

我的裙子被粗鲁地撸起,紧实肚腹曲线起伏,白色的棉制底裤,包容着私密的三角。他的炽烈目光在那处聚焦,有红色火焰的黑瞳闪过一刹犹疑,但稍纵即逝、只手覆上那颤抖身躯,毫不犹豫地扯下。

“我要你,给我。”

他手伸向腹部撸下底裤,雄赳赳气昂昂、属于男人的骄傲,火热地跃出。随着霸道坚决口气而下,他英挺的眉狠皱,一咬牙壮硕的身子重重沉下。

此刻对内心的恐惧,我已无法用言语表达。耳边他粗重的呼吸蒸腾着欲望的热度,我急得满脸绯红,忽然泪如雨下,“玄武,玄武……”

他一僵,却不停下手里的动作,意犹未尽地大手抚过滑嫩的双腿,肆意用些力度摩挲。耳畔的呼吸依旧急促,语气带着倔强的坚持,“游,我要你,我想提前要你,”齿舌亲密地轻嗫耳廓,

“给我吧,我等不及……”

“我保证……不弄疼你……”

“玄武,不要……”

感觉到他的强硬企图,在契而不舍地攻占、欺凌我的柔弱,我哭得更大声,“不要这样……”

 

 

他停下,整个过程第一次心甘情愿对我耐心一秒钟。他支起双臂挺住上身、俯视下身一触即发的欲望强自呼吸,白皙脸上青筋隐隐。眸光冷静得有些可怕,表情冷硬如冰,却吐字清晰,“我不停。”

“不要伤害我,我怕。”我开始哽咽。

“我没有,“他有些气恼,嘴唇带着力度狠狠‘咬’我微肿的唇一下,“反正以后,你也是我的。”

我挣出一丝清醒,“那是以后,现在,我怕。”

“还有好几年。太久了,”他语气生硬,“我等不及了。”

是的,之后遭遇玄武勇猛如兽的攻击,我那时才明白今日忍耐于他而言,是多么的不可能。

但少女的心,却不能忍受他这种陌生的强硬。我哭得如梨花带雨,“可恶!楚玄武!你这个大色狼!禽兽不如!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恨你!我恨你!”

绣腿被狠狠压制,只能空挥花拳打他胳臂脖颈。反正衣服被剥得凌乱不堪,几乎身子已被他看光,豁出去了,我也没什么淑女形象。

他气极,却又不舍对我武力,我那点可笑力度怎能伤得了他。可这一潺潺微微示弱,倒让他紧绷的身子松缓,对这场纠缠顿觉索然无味。

我知道他铜铁般坚硬的臂,根本不以我骨节细腻的手攻击力度为意。他凝神看我哭得恐惧绝望,目光沉下颇有些黯然。我不再理他,倍感羞耻、拼命地将脑袋钻进厚枕。

被他压制的身子却在不停战栗。他喉间逸出一丝轻叹,伸手轻轻攥住那双孤苦无依的手,紧紧按在怀里。

略带压抑情绪的沉稳声音,蕴在我红晕未褪的脸颊上,“叶游,我不是色狼,也不是禽兽。我是太喜欢你,喜欢到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亲密和疼惜。”

我静静在他身下抽泣,脑海里浮云飘烟,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他这偃旗息鼓的身子不再蠢蠢欲动。可这短暂的和平会否延续?他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才20岁,可他不再是邻家和蔼可亲的大哥哥,而是个气势孔武雄健、我的柔弱无法与之为敌、强掠遍布每个细胞的男人。

 

 

他脸色放松,却换个姿势亲密地将我笼在怀里。只是动作轻柔目的不带攻击性,让我的不安略略放心。

泪眼朦胧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有镇静到极点、毫不迟疑犹豫的坚定。

“你知道我对自己的所爱,一向不计代价和疼痛,都要去得到。未来虽然很远,我和你会遇到很多可能。但我会为今天的事负责。从你12岁起,我就不可救药地喜欢你。我常常在想:这就是青梅竹马,和你的感情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开始。”

他享受着我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对这份柔顺却没再动情,只是伸手捋平我的裙子,将纽扣轻轻系上。抱紧这安静顺从的身子,将头埋进我的黑发里,带着痴醉的表情深吸。

“叶游,你符合我脑海里对心爱女子的所有想象。我的心里,除了你容不下别人。可是我太贪心,我早早地来索取,想要印证你对我的感觉。但是你太小,你还不懂得我心里的渴望有多热烈。那我就等,”

说出这承诺的口气那么坚决,引我忘了在他怀中战栗,带着泪痕的脸仰起看他,水汪汪的晶莹眸子令他的眸色再度深沉,“可我不许你从今天起恨我、怕我。”

他低头凝视我的目光聚出强硬,口气不容拒绝,“叶游,你是我的女人。经过今天,你要学会象我爱你一样,爱我。”

 

 

可我害怕。

跟他回家,路上我沉默一言不发。一路重越关山的风景如画,我却紧紧闭着眼睛,拒绝去看。

我在害怕。

从这一天开始,玄武在我心里,就是沉沉重重的阴影。我忘不了他那欲望一触即发、痛苦着强忍的面色,忘不了他温柔热情一并袭来的冷酷狠决。

我第一次害怕他做事极强的目的性,他男性的欲望和要掌控一切的企图心。

他的话是他的预言:他想要的,就是他的。

我象被笼入一张无形的网,飞不出也不能飞高。

玄武强烈的占有欲和自我权威,早已突破了我无欲无求的淡然逻辑。之前与我爸爸雷同的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气质,正被另外一种霸道狠决的气势掩盖。

我默默回忆着他的脸。还是那么坚毅英俊五官挺拔。

可他还是、我心里那个离不开也深深依恋着的玄武吗?我看不明白,也好惶恐。

 

 

车进了巷子,在家门前停下。

他先下,要过来为我开门。我象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副驾上一跃而起,提起裙摆三两步跳上石阶。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玄武幽深眸子里,暗闪的那丝怒色。

推开门,鲁姨在晾衣服,爸在石桌旁修奶奶房里的旧式走马宫灯,谢元益也在,他拿着铁丝和钳子,正递给爸。

所有人见我进门后惊慌失措的表情,都是一愣。

谢元益的目光越过我的身侧,看见了玄武。顿时扭过头去。仿佛那目光从不曾相遇。

对上爸疑惑探询的表情,我象生吃了块石头般咽下紧张,改做平静娉婷的小碎步,缓缓向前移。

身后玄武的浑厚声音响起,“叶伯伯。”

爸的目光转向他,又看看我,依旧迷惑。玄武走上前至我身侧。目光犀利地凝视着我紧张所致的苍白,却是转身朗声一笑,语气亲密有度,“我带叶游今天去青桐山玩,风有些凉,她中午吃餐厅的饭,有些不合胃口。”

爸有些担忧,“肠胃不好啊?”

鲁姨也一脸关切地过来,“叶游,不要紧吧,晚上我去熬点养胃的粥。”

我无力地摇摇头。今天的事,即使玄武不撒谎,我也要撒谎的。真相太丢脸也太恐怖,我不认为我可以说得出口。

不敢看身侧的玄武,抬起头却不经意间对上谢元益的眼眸。

他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一脸冷漠,但炯炯有神漆黑无底的眸中,一闪而逝的锐利锋芒令我瞬间明白:

他知道的。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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