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吧苦鸟》1序 被劫持的中国女孩 2与贵族偶遇

作者:梅野

创作年代:2007年。上传时间:2025年

创作目的:练笔、习作

 

【后记】

《飞翔吧,苦鸟》于2007年5月1日动笔,于2007年6月1日结束。总计16万字,耗时1个月。

因女儿刚满2岁,不便带她远游。而之前的几个黄金周假期,都在与她的嬉戏中度过。自从怀孕到今年五一,已经整整三年不能出外远游。

今年4月10日,老公给我买了一台笔记本。而我,是真正地将它当成了笔记本。我开始拿它记录我的喜怒哀乐、日常生活。而在拥有它之前,我还是喜欢买厚厚的大本子,用碳素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只因我一向固执地认为:只有用黑色钢笔记录下来的纸质东西,才算历史。

而到4月29日,五一假期的前一天,我突然对即将到来的长假有丝恐惧。不知道这7天,是否又要象以前的几次一样,与老公带着孩子吃喝玩乐、浑浑噩噩中度过。但当我看到笔记本的时候,突然产生了想写个爱情故事的念头。

4月29日晚上,孩子入睡后的那个夜晚,我开始动笔。之后思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每天白天带孩子疯玩,晚上会笔耕不辍到凌晨3点。那几天还真得谢谢万基洋参茶(我并不是做广告),我就是靠它保持了亢奋和旺盛的精力。而5。1——5。7,7天已写到大概第十九章。

上班以后,因为我对工作比较敬业。基本上工作时间内不会有时间想我的小说,甚至有时加了班回家后,已很晚也开始动笔。这种情况下也坚持到每天凌晨一、两点。当然我老公常后悔给我买了笔记本,经常批评我已经走火入魔了。他看到我如此废寝忘食还是很心疼的。在此谢谢我的老公——贝贝的支持。

无论如何。这是我一生中至今写的小说里,包含最多“最——”的作品:

最快——只用了一个月;

最长——至今唯一完成的长篇;

最直接——从动笔至今,一气呵成,中间还尚未经过任何的修改;

最累——我严重缺觉,真想好好睡个懒觉!

 

但这是我第一篇有开头、有结尾的长篇小说,无论如何,也是我写作爱好中的一个里程碑。感谢各位收藏,喜欢。

 

【故事简介】:

爱情和自由,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他,是英国拥有不尽财富和权利的贵族,她,是普通的有留学经历的中国女子。他18岁时在泰晤士河边,偶遇15岁的她,一见钟情。

10年之后,重新找到她的他,会用何种手段——将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变成夫妻?

强占?囚禁?利诱?羞辱?甚至用一个孩子!

来维系他们没有任何基础的感情?

来消除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文化障碍?

他用尽心机,愿与她共享财富和权利、相爱一生;

但是,为何最终的结果她仍要选择离开?

而她,这个平凡的女子,又到底需要怎样的生活?

 

*

即使我不是鸟,飞得不高,你的爱,也已经成为我的束缚。

即使我是鸟,我依然被你牵绊,

即使飞了,也无法到达原来的高度,

因为,我已被囚困,

我已成为笼中的鸟。。。。。

*

有太多的人,生来就不知道自己生活着是为了什么。

梅写琳,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周岁那年,她开始喜欢画笔,之后,绘画一直是她不曾放弃的爱好。但是,她成年后,并没有成为画家。因为她更喜欢建筑。

似乎好的建筑师都是男人,似乎他们的作品才更显大气。女孩子,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会因为缺少生活的历练,而导致自己的作品缺了内涵。

写琳13岁那年,在中国的父母还没有开始有送孩子出国的意识时,因母亲得病去世,常年担任驻英国外交官的爸爸,就把她接到了伦敦,在当地有名的梅德斯通女子学校读书。

写琳凭借着天生的刻苦勤奋,之后考上了伯明翰大学攻读建筑学,一直到获得硕士学位。

由于在艺术上的天赋,25岁时,尚未获得硕士学位的她,在英国每年一届的那梅斯建筑设计大奖赛中获得冠军,一度受英国媒体注意。

但拿到学位后,她毅然回国。回到自己中国的故乡四川,在一个英资企业里担任建筑设计部门经理。

事业一帆风顺,但个人的感情却相当坎坷。

在英国,大学七年,交过几个男朋友,不知何故,均无果而终。

回国后,高学历及留洋经历,又吓坏了一众追求者。

直至现在:26岁仍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还好,周一至五,可以加班打发寂寞。从周末的夜晚开始,就无事可做。

*

成都的夜晚,潮湿闷热,即使公寓里空调费公司全部报销,但她还是愿意上街头吃小吃,在路灯下乘凉。

留洋的女孩子,对国内的治安反而觉得很好。深夜不归,她也不会认为是很危险的事。

成都的夜生活,充斥着灯火与物美价廉的各种小吃。在这个城市的她,注定将永远与美食相伴。而她,是个川菜的大众美食家。这也是回国后,她坚持要回到成都的原因。这座城市,也许并不繁华,但却有她所有的亲人,奶奶、已逝去的母亲和爷爷,还有已渐渐年迈的父亲。这一切,都构成她放弃上海、北京等大城市的工作机会,独留此处的原因。

但这天,当她象往常一样在小吃店里吃完夜宵,跟熟识的老板道别。而后回自己的公寓。不知道,身后一直有辆黑色的轿车在尾随。

在跟随她进入一条寂静小巷时,那车无声息地停在她身边,之后下来几个高大的男人,用浸了麻醉药的手绢迷昏她,然后将她抱上车,扬长而去。

这个城市的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

第一卷 幕后黑手

*

第一章 被劫持的中国女孩

*

“老天!”

写琳跳下床,略带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周围——脚下的实木地板,温暖有弹性、脚感非常好。环顾四周,房间明亮宽敞,装饰得豪华气派。她用职业的眼光打量着房间的装饰设计,所有东西用的都是国际一流的品牌。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才是她急于想弄明白的事情。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身睡衣。天!怎么会?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索性赤着脚,飞快地跑到门口拉开门。但是门口的景象更让她倒吸一口气。一个衣装中规中矩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此时看到她,一脸愕然。

“您好!”中年男人有纯正的英国口音。在英国留学十几年的她,从衣着上不难判断,这是一个地道的、传统的英国管家。这个管家倒是只愕然了一秒,而后表情恢复了平静。她知道:衣着刻板、严谨的英国人是很少能看到这样的景象的——一个年轻的小姐穿着轻薄的睡衣。。。。。。

写琳还没完成自我检讨,他已经开始自我介绍,“我是凯维,梅小姐,请问我能帮您做什么?”

“哦,那个,…….”在半分钟前,她还笃定自己是被人绑架了。但没有想到,门外是这么一个看起来非常正派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可以想像,绑架自己的,肯定不会是这个凯维。

她低头看见自己赤裸的脚,决定先开口解除这种尴尬:“你好!凯维,我想换一下衣服。”

“好的,梅小姐,请来这边。”

又被带回这个房间,凯维从小几上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墙壁按了一下钮,无声息地,一扇门打开了。写琳轻轻走进去,里面是一间足有20平米的更衣室。大略一望,各式女装琳琅满目。凯维转身微笑示意:“请吧。”

写琳目送他走出门又轻轻关上。再回过头来继续她的惊讶。在其中漫步,信手拿起一件黄色的衣服,满室的衣服似是知道她的喜好,以黄、白、红等亮色居多。而品牌也极为多样,Fornari、Etam、牛仔系列的LEVI’S、Lee、甚至来自西班牙的Mango女装,应有尽有。这件黄色ONLY的紧身T恤,摸上去柔软舒适。又挑了一件Burberry白色的长裤,一格单独的柜子里放满了女士的内衣。写琳随手拿起一件在身上试穿,居然是自己的尺寸,她心下一惊,再拿一件,竟然还是。

再观察满室的衣服,居然全是她的尺寸,再试两件,也极为合体。难道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太不可思议了!

 

梳洗完毕、重新换装的写琳再次出现在凯维面前。他即使表情依然严肃,写琳也能看到他眼神里的惊艳。用中国话形容,这副装扮清丽无比。

“梅小姐,请跟我来。主人正在等你一起用早餐。”

写琳坦然地跟着他,心里想,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真是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以她在英国留学的阅历,这个宫殿的主人一定身份不凡。身为设计师,她当然知道这房子内所有家饰品牌价值均不菲。估计前几天接的那个大客户的别墅设计,到了这里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凯维带着她穿过了由无数根罗马式立柱装饰的走廊,经过了一处花草繁茂的花园,来到了明亮高大的厅堂。厅内高高的天花板上,纷繁装饰着无数的水晶灯。大厅正中央放了一张能容纳至少20人同时用餐的纯木质餐桌。餐桌上,铺放着雍容华贵的装饰布。写琳一看,就知道这种桌布,源自尼泊尔传统手工艺的编织。而餐桌上摆放了大大小小的金银材质的烛台、镶着金边的餐具。

指凯维指向餐桌正前方正座上的一个男人:“MISS MEI,这就是我的主人。”

写琳望向他,弗龙迪带着笑意跟她打招呼:“Sillin-Mei,你好啊!”

“你是谁?”写琳看到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有着典型欧洲男人的高鼻、瘦削有型的脸型,深陷的碧蓝色眼睛,性感的唇型,说话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目光深邃但又充满野性,毫不掩饰对她存在赤裸裸的兴趣。

写琳不少英国的男同学,都和这个男人有相貌上的相似。或许,在中国人看来,所有的英国男人长得都很相像。但这个男人令她震慑的决不仅是因为长相,而是气质中存在的冷峻、霸气。写琳呆呆地想了想,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没什么清晰特别的印象。只能扬起眉,再次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弗龙迪对她的镇定还是有些意外,研究了她这么多年,知道她遇事决不是示弱的女孩。但看到她目前的表现,他感到她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冷静镇定。他曾经判定:如此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她一定会很生气。但看起来她并不是,也许这是个好兆头。他笑着答复她:“是我让你来的。”

写琳惊讶地张大了嘴。

弗龙迪对她的惊讶不以为意,接着吐出一句话:“因为我爱了你很多年。”

她虽然身边不乏追求者,但是这样陌生的一位,在这样偶然的一天,突兀地告诉她:他已爱她多年。

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在国外这么多年,也已习惯接受西式的思维。那就是:她碰到过的英国人,对待感情的态度都很认真,那就是说爱你时,的确很爱你。

留学生活中,她这样的东方美女,曾经让很多身边的异性动心。对她真心示爱的男人,都是大胆而热烈的。其中,她也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开场白,但当然都没有这样特别,他一开口的意图,就似乎告诉她:她已欠他多少年的情。

她环顾四周,依然无法判别自己在哪里。

他是谁?为何能对自己如此为所欲为,他究竟是什么背景?

一切答案只有问他,“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有太多疑问。

“因为我别无选择。”天知道,他与她之间,有多少时间和空间上的鸿沟,根本不可能由天意来决定相遇、相恋。那么,唯一令梦想成真的举动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写琳觉得自己的意识坠入云里雾里。

这么多年,她的生命里从来都不曾有他,但他甫一出现,就令她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他居然此时告诉她“他爱她”,实在是一个意外。但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平静地面对。

“那么,您让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我想让你爱上我。”弗龙迪毫不掩饰。

“什么!”写琳终于无法保持平静了,“爱上你!怎么可能!”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嘘!——,不要太早下结论啊,”他蓝色的眼眸蕴含着神秘。“我给你时间。”

此时一个女佣悄然而来,放下了两人各自的早餐,而后又悄然离去。写琳看到凯维仍然立在一旁。难道,自己要在他这个严肃的目光注视下吃早饭?好不习惯诶。

弗龙迪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家族的礼仪和习惯一直延续至今。凯维自他3岁起担任家族的管家,已经20多年了,对这个家庭的老成员他一直非常尊重。但看到写琳的尴尬,他向凯维做个手势。请他离开。

写琳的确是饥肠辘辘了。胃,似乎是被虐待多日了,闻到煎鸡蛋的香味,写琳有点陶醉。更让她陶醉的是,自己的早餐居然有最爱吃的老干妈辣酱,虽然是一小匙,夸张地盛在一只小金碗里,但是也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和兴奋。在此不知名的地方,还能吃到自己最爱的东西。写琳突然想到那一整间更衣室的衣服,居然都是自己的尺寸,她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弗龙迪一眼,却没想到,弗龙迪根本没有低头进餐,而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写琳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了,脸突然红了起来。

此时对弗龙迪来说,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那种中国式的温柔与腼腆,在写琳的身上表现出来,更让他回味无穷。所谓欲望,就是长久的情绪堆积。而此刻,弗龙迪真的很难再克制自己的爱念。对自己有兴趣的女人,他一向的做法都是毫不顾忌,随心所欲。但是,他的Sillin不同,他决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然而,此刻他才知道:坚守给自己的诺言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有一万个激动的意识在促使他冲动。

写琳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甚至还没有吃下一口面包,整个人突然被这个男人抱起。她突然慌了神,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张俊朗的面孔带着好闻香水的味道已经近在咫尺。一个掠夺的吻,从一张火热的唇压下来。弗龙迪心里有些得意,他吻她了,他保护了多年的她的初吻,终于是他的了。

写琳不知道,为什么多年来,只要跟自己流露好感,想与她进一步交往的男人,最后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当然没有想到,幕后总有这个男人,用无形的手,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任何侵犯。初吻,来得急促又令人措手不及,写琳在那一瞬,脑子竟然是一片空白,清醒过来后,对上的是弗龙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写琳扬起手,却被他紧紧地抓住。虽然她从小学就开始和男生打架,身手不凡,但是眼前的男人,使一点小小的力量就让她知道,她已经动弹不得。

而接下来,从那带笑意的嘴角吐出的一句话,更是令她放下了手。“我对你尽量有耐性,但是我不保证,我不会想要你。”弗龙迪满意地看着她被镇住的表情。“如果激怒了我,我保证随时、随地。。。。”还没容写琳有任何回应,他再次将唇覆上,心里充满了欲望,因此也吻得更深,抱得更紧。写琳只感到全身的血液渐渐聚集,却又倏忽散去,在弗龙迪的怀抱里,居然根本无法逃脱。弗龙迪内心的热情已经被点燃,象他这样的男人,如何能对自己等待了十年的女人不动情。看到写琳初经风雨的怯弱,心里不由生出一阵狂喜,想要的情绪突然占了上风。他丝毫不顾写琳的挣扎,只是一味地去勾起她的情欲。写琳在他的狂吻下的呢喃,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剂。瞬息之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抱着她穿过了花园,走进了一个卧室。

这个私人的空间,从没有女人能够进来。他原本是想按照中国传统的习俗,为新婚之夜准备的。但是当长久的思念化成了现实,而且这个现实的有血有肉的躯体,可爱地远远超乎他的想像,那么,他的不理智也不需要别的理由了。

写琳的外衣很快被脱下,那紧致小巧的身材,弗龙迪忍不住开始抚摸她光洁的背,每一寸都光滑得象丝绸。写琳突然挣脱他的怀抱,被逼上床,飞快地抓起床单盖住身体,弗龙迪不由得笑了:这还是第一个在床上拒绝他的女人呢。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吗?”

写琳把被子裹得更紧,“你不要乱来,我不管这是哪里!总之,如果你乱来,我要告你强奸!”

弗龙迪笑得更深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现在不知道,那又怎么样?”

“这是我的私人庄园,方圆将近20公里都是我的私产。很抱歉,你也不受这个国家的法律保护,因为,你是非法移民。”

“什么?!”写琳有点害怕,突然对自己失去正常的身份感到不寒而栗。“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她突然感到害怕。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在以十分合法的理由在侵犯她,而她却只能任人宰割。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就在她凝神思考是否能逃脱此困境的时候,这个可怕的男人已经欺到她身边了。同样地,她毫无力量地被攫取了唇,之后是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对方是调情高手,而她却未经人事。她想伸手去推,却被认为是无力的挑逗,竟然受到了更严重的“惩罚”,她的整个身子已经被紧紧拥住了。

弗龙迪实在经受不住她的娇弱,那微微的喘息,低声的恳求,尽力蜷起想拒绝他的身躯,在他看来全部都是让他激动的源泉。那娇小的身躯在他的怀里挣扎,却更激起了他的保护欲与占有欲。亚洲女人独有的细腻肌肤,微妙的触感从他的掌心传递至心,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迅速地脱去自己的衣服,整个人再次的压向她。

写琳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达到了极点,在无力抗拒的同时,眼泪也象断线的珍珠似的不可遏制,弗龙迪突然感到写琳的脸冰冷湿滑,对上的是她一双无辜、恐惧的眼。

弗龙迪突然内心一紧: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起身,然后轻轻地将写琳抱在怀里。“对不起,亲爱的。”

写琳不理会,依然泪流不止。他到底是谁?怎会这样对她?!

“不要哭了,我不会伤害你,也不是想伤害你。”他轻吻着她的秀发,“我爱你,Sillin,你不知道,我爱你有多久了。。。”

写琳泪眼朦胧,但是弗龙迪的道歉和温柔还是让她放下了恐惧。一种暖暖的感觉,从拥住她的双手传来,只是,她依然赤裸。她抽泣着,带着一丝委屈:“我要穿上衣服。”

弗龙迪没有回答,只是从床边拿起她的衣服,依然不肯放开她,就让她在自己的怀里穿。写琳红着脸,但一想到刚才可能会发生的那么可怕的事,于是就乖乖地照做了。她刚穿好,弗龙迪立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们接着去吃饭吧。”

再次经过花园,写琳看到好几位年轻的女佣,正对着自己议论。看到他们经过,又开始缄默各自工作。写琳想到刚才自己被强行抱过此处,又开始不好意思了。可是紧紧拉着她手的弗龙迪却丝毫不肯放开,反而带着戏弄的表情盯着她。

重回餐厅,刚才的餐具已被全部更换。他们刚一入座,一位女佣静静前来,在他们面前再呈上另一份早餐。

虽然瓷器发源于中国,但是英国的骨瓷发明,使瓷器的艺术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即使是早餐,写琳依然察觉到所有餐具使用的考究。留学时去大学教授家里做客,教授曾得意地给她展示过自己的骨瓷收藏。在英国,顶尖的骨瓷品牌,她也大概知道几个,世界上几种著名的骨瓷品牌基本都汇聚在欧洲,包括Wedgwood在内的英国几大品牌:皇家道尔顿、皇家瓦塞思,以及法国爱马仕、丹麦的皇家哥本哈根以及德国的罗森泰都非常有名。作为室内设计学习的一部分,写琳对这些高档品牌多少有些了解。

这里呈上的精美骨瓷餐具,她可以从其细腻、通透程度上看出,无论哪一件,都绝对价值不菲。

此次,依然是一只金亮的小碗盛着辣酱。只是比刚才的还要多。写琳实在是饿极了,什么也不说,就在面包上抹好了酱吃起来。一旁,弗龙迪端起了咖啡,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她。

“不辣吗?”弗龙迪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纯粹的辣酱,但看到写琳的酣畅淋漓的痛快,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自己不爱吃这种口味,也受不了中国人的烹调习惯,但是为了她,他会做些改变的。

“辣,但是很好吃。”写琳多少还是感谢他提供了自己最爱吃的东西,于是多说了几句话,“这是中国的辣酱。我在英国呆过很多年,那时最怀念这种口味了。对了,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这里是英国、法国?”

“这是瑞士。”

写琳吐了口气,从中国的成都,一下子被带到了瑞士。天啊,我是一个大活人,他们是怎么把我弄来的?

“想知道经过吗?”弗龙迪不用想,都知道她想问的问题。

“你先坐我的私人游艇到的香港,而后,那里有我的航空中心。但是,运你过来,用的是我的私人飞机。”

写琳多少能对旅程有些回忆。总之,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伴着四肢无力,也不知道,这次飘洋过海的行程到底费了几天?

瑞士!?虽然留学期间和同学们进行过欧洲自助游,但因为没有太多的钱,每次出游仅是蜻蜓点水。现在就算知道自己是在地球上的瑞士,也比知道自己在月球上好不到哪里去。

在旅行家比尔·布莱森眼中:瑞士是一个“无法确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的地方。没有太多的自然资源和工业,却能成为全球最有钱的国家;没有海岸,也能成为世界最大的船舰引擎制造地;

没有统一的国语,在日内瓦一个城市就容纳了超过200个的国际重要机构;没有职业军队和常备军,而丝毫不会影响这个“中立国”的国家安全;这里甚至没有时间,因为人们常说:“在瑞士不用戴手表,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时间。”

这是一个“连厕所里面都有瑞士表”的钟表王国,“瑞士制造”只用一把“瑞士军刀”就足可征服全世界消费者,瑞士银行成为全世界用户最信赖的银行,瑞士雀巢也成为全世界的最广泛的奶酪和巧克力味道。

“嗬!“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看来你很是神通广大嘛!”

弗龙迪不置可否,深邃的目光不放过对她所有表情的审视。

 

写琳终于吃完了所有的面包蘸酱,因为太辣,她不得不皱眉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但实在是从小到大都未曾接受过西方的饮食文化,喝完后她觉得还不如不喝,索性辣着好了。但是辣也让她清醒自如了。她环视了餐厅四周的装饰,简直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又一瞥看见他腕上的Patek Philippe表。

该表平均零售价至少13,000美元。制表商是瑞士仅存的真正的独立制表商之一,由头至尾都是自己生产,训练一名专业表师需10年时间。

钟表爱好者贵族的标志是拥有一块百达翡丽表,高贵的艺术境界与昂贵的制作材料塑造了这个品牌的经久不衰。前不久,百达翡丽再次刷新古董表的世界拍卖纪录,一只1933年为美国一位银行家定制手表,其成交价高达1100 万美元。这只表具有24种功能,设计时间花了3年,又用5年时间才制成。

一只表生产了8年,这是何等的精品意识。凭借着这种强烈意识,在其公司成立至今的一个半多世纪以来,总产量仅有60万左右。难能可贵的是,百达翡丽绝不因为市场走红而滥造一只。该厂有个保密车间,百余年保持一个传统,即每年只手工制造一只产品,其价在人民币3000万元左右,而谁要获得这只手表,起码要耐心等待8至10年时间。

“这么说,你很有钱啊?”由这块价值连城的表,不难推断他的实力。

“有一点。”弗龙迪笑着看她。

“你是贵族?或者是。。。?”是什么呢?她不是没见过有钱人,但还没有见过这么有钱的。连早餐的餐具使用的不是镶金就是纯金。还没有见过这么奢侈的,索性就说他是贵族吧,因为除了贵族,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人可以这么嚣张。

弗龙迪带着笑意,对她心里的盘算了如指掌。“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可以让你知道我的身份。”

写琳哼了一声,但想到刚才的惊险,也没有哼得很过分。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就要我嫁给你,为什么!”

弗龙迪一把拉过她,“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要知道你是谁就足够了。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谜底。”

这一次弗龙迪没有很过分,让写琳跟在他身后走。穿过鲜花盛开的长廊后,写琳被带到了一处哥特风格建筑的城堡门前。门口有两个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见到弗龙迪前来立即点头示意。进到大厅,写琳发现厅内几乎安装了所有现代化的电讯设备,多处监视探头,还有许多叫不上名来的设施。厅内还有不少正在工作的男人、女人,见到弗龙迪和她,都是颔首问好。

整个的环境看上去就象一个公司,而弗龙迪明显地是这里的首领。她一直默默跟随着他,时而对向她致意的某个人回礼微笑。而她突然被带到一个宽阔厅堂时,不由得突然心境亮了起来。

“我的办公室。”弗龙迪简单地进行介绍,从写琳的目光中,他已知道她喜欢这里。

天哪!这是整个城堡的最高层。面前弧形的落地窗代替了整面的墙。而从此处可看到窗外的,是广阔的田野,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绿色。还有贯穿其中的小溪就在不远处,间或有三两匹马自由地在休憩,但也没有看到骑马的人。这处风景,不同于草原的辽阔,但胜似草原的宏伟,因为其中的小溪和如画的绿树、风景给了这片土地不一样的韵味。写琳走到窗前,从窗外吹进来的微风,无疑是新鲜又清新的,她已是慢慢陶醉了。可是,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又拢上了自己的腰。弗龙迪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身体又贴紧了过来。一种热度再次从腰际传到全身。还没等写琳再清醒,弗龙迪的唇再次贴紧了她的脸。

“别这样。”写琳无力地抗拒,但接下来的话已被湮没。

整个人已经被紧紧拥住,而且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弗龙迪的体型整整比她大了三分之一,她实在是不够高,也不够有力。而弗龙迪这次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坚决不肯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那双手又慢慢地褪去了她的外衣,之后是内衣滑落,一对紧致坚挺立时显现。弗龙迪毫不犹豫地低头一口含住那粉红色的蓓蕾,轻轻地嗫咬。

“啊,不。。。。”写琳喘息着呢喃,却实在也无法抗拒传来的快感。她双手无力地想推开他,换来的却是更加有力地掠夺。感到自己被融化了,但现在她却连哭的力气和准备都没有。即使哭得出来,弗龙迪也不会停止的,因为他已经确定了,他要她,就要她,现在。

哪怕明天再去忏悔。

再次受惊的写琳实在无法理解弗龙迪突如其来的疯狂。但是在弗龙迪的心里,充满的——是多年来对她的思恋。

 

第二章 与贵族偶遇

 

汉克思家族是英国不折不扣的贵族。英国的贵族封号授予分成七级,分为贵族(peerage)与平民两大部分。而除了英国王室以外,贵族分为五等;与欧洲大陆的西班牙、葡萄牙、瑞典、法兰西等国贵族相比较,英国贵族集团的特点之一,是人数较少。

长期以来,贵族称号以及相应的财产权和政治特权只是由爵位领有者本人所拥有,其家属虽为贵族家庭成员,但政治地位接近一般自由民,不得列席上院。贵族爵号和封地按照相当严格的长子继承制传递;若长子早殁,依次由长孙、次子、幼子或其他家庭成员依序递补。若某贵族没有继承人,可根据其遗嘱或生前安排,并经国王和高级法庭批准认可后,由其近亲继承其封号封地。但在多数情况下是被国王收回爵位。

某要人一旦获得一种爵位,并非固定不变。若新获显赫军功、政绩卓著或受到国王格外宠爱,可以晋升更高级的爵位,或兼领新爵位。除此之外,贵族联姻也是获取、增添或提高爵位的良好机会和方式。因爵位封地耀眼可人,为社会上不少人所仰慕,所以拥有贵族身份和家产者以及其长系继承人总能轻易得到爱慕者和求婚者。

而且英国的贵族爵位都是世袭的,而且只能有一个继承人。长子是法定继承人。只有在贵族没有儿子的情况下,其爵位才能由首先达到继承年龄的直系后代来继承。

弗龙迪的父母均是贵族的后裔。但到他童年时,汉克思家族的人口已经锐减到不足10人。而年轻的后代,只有弗龙迪一个。而1979年的一场意外,弗龙迪的父母没有从灾难中幸免。

10岁,他成为孤儿,同时也成为汉克思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成为法定监护人的姨妈,也是贵族后代出身,对弗龙迪的教育,完全按部就班地以贵族化教育为主。弗龙迪被送入伊尔福德贵族子弟寄宿学校,开始了孤独的少年生活。自小崇尚自由的弗龙迪在失去双亲的家庭温暖后,对冷漠严厉的贵族教育充满了厌恶。但是,因未到法定成年年龄,他只能服从家族长辈的安排。也因此,从未与外界的平民社会有太多的接触。如果双亲尚在,这种情况可能好一些,但新的监护人是个刻板传统的女人,这种从不与平民接触的非正常生活就更加变本加厉。每个周末,私家车都会准时停靠在学校的门口,那是姨妈定下的规矩:从学校出来,就只能回南部领地康沃尔城堡的家。

可是,有一个周末,这个整天被雾气笼罩的城市,让弗龙迪终于有说不出的厌烦。18岁的他第一次拒绝了驾驶劳斯莱思的司机:“对不起,麦可,今天我不想回家了。”

麦可的眼睛睁得好大。但他知道,面前的小主人已渐渐长大,汉克思太太的规矩也会慢慢被更改。他已从小主人日常的言行举止中感觉到,弗龙迪将来仍是自己唯一的主人。

弗龙迪心里早就下定了决心,他的将来,不会遵循任何规矩,也不会被任何人束缚。这种信念,来自家族的遗传,或是他的强硬个性将这种笃定发挥到了极至。总之,比同龄的人早熟,是周围所有人的看法。虽然只有18岁,但他的老气横秋,看上去会令所有人一眼就能明白,他就是汉克思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摆脱了麦可的弗龙迪,心情好得象是伦敦上空的雾霾突然间一扫不见似的。

顺着泰晤士河漫步,是他曾经梦想的事情,一般人会觉得可笑,可对他,能按照自己的步伐自在地在河边漫步,实在是完成了一个梦想。这就是自由,再也没有姨妈在身旁提示自己的贵族举止,也没有学校的严苛制度。他,就是一个自由的平凡人。

眼前的人群突然出现,奇怪的是,人虽然多,却没有嘈杂的声音。大家都围成一圈,认真地在看。弗龙迪经过人群时,瞟了一眼,是一个黑发的女孩子的背影,正在画画。围观的人群,都安静着。这条路代表的艺术沙龙,弗龙迪也有所耳闻,这自由的下午,他突然停下脚步,一向不爱看热闹的他,也站住了。

女孩子正在画的是河边的景色。

但是吸引住弗龙迪的,是她身旁的画册。

那是中国的故宫。旁边有油画版的,可能是出自此女孩之笔。与照片相比,油画版的将古老的感觉,斑驳的色彩,历史的痕迹表现得更为彻底。他凑近了,对这个背影轻声问了一句:“小姐,抱歉,我想看看您的画。”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对他打扰女孩子画画感到不满。但弗龙迪才不会管。谁让今天是他的自由日呢。

女孩子转过脸来,令弗龙迪屏住呼吸而讶异的是:她好漂亮!

一张纯东方的面孔,五官精致得象精心雕琢的。一双秀气的大眼,望向他时令他突然有点紧张。乌黑的发配上她细致的皮肤,真象瓷器一般细腻。弗龙迪突然想到自己家中收藏的中国古瓷。不,眼前这个中国女孩,比起那瓷器来还是更生动细腻的。面对这张面孔,弗龙迪产生前所未有的紧张。但是早熟内敛的性格,会让他克制住内心真实的悸动。女孩子很有礼貌地腾出手来,把画册递给他。但同时,也转过身去继续绘画。

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天这一刻。弗龙迪在写琳身边,少男的爱慕情愫刚一生出,在他在旁痴痴看着15岁的她时,爱情的缘分或许就已产生。但命运却给弗龙迪开了一个玩笑。他在她的身边,透过空气想去抚摸她的脸,想去触摸她的黑发,刚刚用5分钟的时间生出的念头,突然被一声柔和的汽车喇叭声打断。

女孩子听到喇叭声,就回头看。弗龙迪看到汽车上走下一个中年的东方男人。身旁的女孩子放下画笔,叫了声:“爸爸!”

那个中年男人过来,细心地帮女孩子收拾好画具。

女孩子迟疑着,但还是向弗龙迪伸出手,想要回画册。“这位先生,我要回家了。。。。。。”

她的英语听上去很生涩,但从那细嫩的唇吐出来,弗龙迪却感到异常地好听。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想和一个女孩子交往,但却找不到该用什么方式。

一旁女孩子的父亲,很显然在用心保护他的女儿。见此情景,礼貌地上来打招呼。

“那个,我想,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吗。。。。。。?”弗龙迪略显羞涩。

傻瓜也能看出来怎么回事。

但梅海天带着警觉,心里想,不能随便地把女儿的信息告诉这个街头偶遇的小伙子。他不愧是外交官,用礼貌得体的言词回绝掉了这个羞涩男孩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请求。

写琳的心情甚至还沉浸在刚才未完成的画作中,对弗龙迪的反应竟没有察觉出丝毫。当她坐上爸爸的车绝尘而去,弗龙迪还在原地呆着。

她是中国人。

当时弗龙迪对中国的了解,仅局限于20世纪初,家族中的长辈曾参与八国联军侵华。在上一代人的眼里,中国是一个贫穷、落后、但又充满了稀世珍宝和财富的地方。在他继承的康沃尔城堡,至今还收藏着很多中国的古董,那是他们从中国带回的战利品。其中有一幅来自宫廷皇室的仕女图,曾引起他足够的兴趣。那东方风味的神韵,象这个女孩子的某种气质,深深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从那天后,他不止一次地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鼓足勇气继续问下去。也许,当时那种情况,就是问下去,女孩子的父亲依然会很礼貌地拒绝他地。或者,是因为上帝的玩笑,只给他5分钟,而他用这5分钟,只是看见了自己的爱人,却什么都没留住。

西方人对待中国人,总有种高人一等的种族优越感。在弗龙迪与好友,同样是贵族的撒克芬尼谈起这个女孩时,得到的却是他嗤之以鼻的反应:“中国女人!弗龙迪,你怎么会对她们动真感情!”那个同样是18岁年纪的贵族子弟,当时已拥有为数不少的情人,其中就有几个留学的中国女孩子。他用无比得意的语气告诉他,“中国女人,真是适合当情妇,你都不知道在床上,她们会让你有多爽!”

弗龙迪对那个女孩子的感觉,他自认一定是与撒克芬尼赤裸裸的肉欲不同的。之后他通过当日的回忆,努力想找出一条有价值的线索,甚至委托私探调查了当地一部分中国移民家庭。但是,都没有这个女孩子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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